“呸呸呸,胡说什么呢!庭生还在这儿呢,你就乱说,幸好咱们已经有天宝跟深宝了。”胡爱春说着,拍了拍怀里早已睡熟的天宝,“咱们天宝这么可爱,那个什么月珍,长得又黄又瘦,比咱天宝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也不知道你怎么看得上。”
“我也就随口说说,妈,您知道我那表姨现在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吗?”
胡爱春也多年不怎么联系了:“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那个样子,总归是过得不太好就是了。”参加这样的场合,人们总会把压箱底最好的衣裳都拿出来穿,可是看这对母女身上穿的,是胡爱春五六年前家里条件没那么好的时候都不要穿的衣裳,可见这家里的日子过得确实不怎么样了。
见谢华香挺关心的样子,胡爱春随口说了一句:“你要真想知道,那我就去打听打听。”
沈庭生顺着接了一句:“我去打听吧!“
胡爱春乐得省心:“成,那就交给你吧!”
沈丽华和张建民一天办两场婚礼,累趴下了,当然晚上回到新房,连新婚夫妻的那点事儿都来不及干,匆匆洗漱一下倒下就睡了,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完成的生命大和谐。
两个双胞胎第二天倒是一大早就醒来了,还吵着要去看新娘子,家里人不肯带他们去,两个小家伙就悄悄地商量着自己去。
沈丽华和张建民的新房就在跟沈庭生家同一个小区,几步路的事,前些时候经常过去帮忙布置新房,两个小家伙早就熟门熟路了,真让他们去,他们也能找得到门。
谢华香知道两个新人昨天累了一天今天肯定没那么早起,便按着两个孩子不让他们去,一直拖到快傍晚了,才让他们俩孩子过去,准备叫他们过来吃完饭。
这年代也没有什么三朝回门的说法了,住得那么近,小俩口也没必要自己开伙了,大家一块儿吃才热闹,再说了,沈丽华后天就要飞往国外了,肯定得多回来陪陪阿婆。
俩孩子欢天喜地地就出门去了。
来到姑姑家门口,俩孩子傻眼了,门铃长得太高了,他们不够高,按不着呀!
俩孩子对着大门一阵拳打脚踢,可惜那两人还躲在房间里,关着房门呢,这大门口的动静闹得这么大,里边一点儿没听见。
“深宝,你站稳了,我爬你肩膀上去按门铃。”天宝说完就开始脱鞋子。
深宝乖乖地蹲在了地上。
天宝脱了鞋子,双手抱着他的头,两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别动,我站起来了。”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伸手去够,“不行,还差一点儿,深宝你站起来点儿。”
深宝咬着牙,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站起来了一点儿,天宝大声喊:“再起来点儿,就差一点儿了!”
这时深宝的身子一晃,站在他肩膀上的天宝大叫一声,眼看就避免不了一头栽下来的命运,幸好这时一双大手托住了她,原来是住在对面的邻居听见响动出来看个究竟,刚好就遇见了这危险的一幕。
“你们这两个皮孩子,想干嘛呢!”
小区里的邻居基本上都认识这对双胞胎,可爱是挺可爱的,就是太调皮了点儿。
“找姑姑,按门铃。”沈深宝说。
天宝刚才差点儿摔了,她也一点儿不害怕,还嘻嘻地笑。
邻居也那他们没办法,帮忙按了门铃,等了半天,才等到张建民顶着一头鸡窝般的乱发出来开门。
“你们家这两个孩子,刚想按门铃不够高,在门口叠罗汉呢,差点儿就摔了。”
张建民赶紧道谢:“谢谢您啊!”又去瞪两个孩子,“怎么那么不省心。”
那邻居笑着走了,天宝双手的手指头划着脸蛋:“姑父羞羞,太阳都下山了还没起床。”
说完一头从张建民的大腿旁挤了进去,一阵风般地冲进了房间里:“姑姑!”
谢华香在家里把饭都做好了,等了半天才等到两个小家伙带着一对新人姗姗来迟,天宝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告状:“姑姑和姑丈好懒呀,睡到下午还不起床,羞羞脸。”
沈丽华羞得满脸通红,要去挠天宝的痒痒:“你再乱说,巧克力不给你了。”
张建民连忙进了厨房帮忙端菜。
吃饭的时候,沈庭生说了他去打听来的情况,田月珍的父母都在厂子里当工人,那厂子效益不错,工资奖金都还算是挺好的,他们家里三个孩子,大的那个上初中了,小的两个还在上小学,也就是一般正常的工薪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田月珍是家里最小的,家里吃喝都紧着她,过得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