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的肩胛处,一道狰狞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虽说已经愈合,但留下的疤痕怕是很难去掉。
稚言想起那天,她听到了枪声的同时,看到了血溅出来,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幸好,幸好他还活着。
稚言用棉签沾了消毒水,给他的伤口消毒。
她的视线专注于他的伤口,等替他涂好消毒水,再抬头时,便毫无预兆地对上顾禹谦的视线。
他抬手稳住了她的后脑勺,凑过来,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稚言也不恼,倒是耳朵悄然爬上一点红,“顾禹谦,我发现你越来越霸道了。”
越来越霸道的顾禹谦道:“我爱的人近在咫尺,我努力克制过了,但难免还是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还挺理直气壮。
稚言收起消毒水,“把衣服穿好。”
“你帮我。”
稚言看了他一眼,被气笑了,“顾先生仗着自己是个病号,使唤人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我可能是‘恃宠而骄’。”说这句话时,还一脸自豪。
稚言抬手帮他系上睡衣的扣子,“我这是看在你为我们检方破案立功的份上。”
提到了案子,顾禹谦随口提了句,“案子进度怎么样?”
“该抓的人差不多都抓了,看守所现在有点挤。”稚言替他扣好了扣子,“不过目前还是没查出来,当初纵火杀害你父亲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还宋律师一个公道。”
顾禹谦抬手,抚了抚稚言的头,“稚小姐是一名很优秀的检察官。”
稚言道:“多谢顾先生夸奖。”
“不叫顾律师了?”顾禹谦微微挑眉。
稚言道:“你自己把自己辞了,后悔了?”
“我说过,稚小姐如果愿意嫁给我,我就不后悔。”
“可你知道我的,我不受要挟。”
“我知道,我还有一段不知时长的等待,可我愿意。”
稚言轻抿着唇,她的心里还是乱的,她有时候很想冲动地答应他,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爱他。
可理智告诉她,自己应该衡量清楚,她不能把梦做得太美好,而忽略顾禹谦奉行荷尔蒙式恋爱的原则。再说,顾禹谦放弃了做律师,在她眼里,这是个不理智的决定,或许过不久就会反悔,他们都还需要时间去思考。
顾禹谦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不急,稚言。”
稚言笑了一下,示意被他握住的手,“那顾律师现在,算性骚扰吗?”
“不算。”顾禹谦道:“在协议里有一条条款,分手后有三个月的缓冲期,所谓的缓冲期,我是可以继续和稚小姐有亲密互动的。”
稚言无奈笑了笑,“协议里还说了不谈婚论嫁,顾先生真是我见过最会双标的协议拟定人。”
“这点我不否认。”
隔天,稚言起得很早,顾禹谦刚好也从房里出来。
顾禹谦已经换上了黑西裤,白衬衫,一边系袖口一边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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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了。”稚言早起是想给他做好早餐再去上班,“你等会,我做早餐。”
“好。”
稚言昨天买了鸡蛋,顾禹谦家里还有面条,她简单做了个鸡蛋面。
吃好了早餐,顾禹谦问:“汤嘉航目前的代理律师是谁?”
“还没定。”
汤嘉航没跟他解除委托代理关系,他还是有探视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