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顾禹谦这段恋情,稚言把它当做人生中的一次冒险。
就像一个人背着背包独自穿越热带雨林那样,只是过程没有想象中的紧张而刺激,有的是新鲜和愉悦。
顾禹谦说他们作为恋人,至少一周要见两次,除去周末有一天两人要一起度过,工作日里面还需要有一天的业余时间留给对方。
稚言工作日加班几乎是常态,而顾禹谦加班也是家常便饭。两人很难在同一天里不加班,最终顾禹谦迁就稚言,只要她有空,他就会尽量放下手头的工作,和她来一场约会。
业余时间的约会总少不了吃饭,顾禹谦会带她去各种高档的餐厅里吃饭,而稚言为了表示公平,觉得应该每人轮着来请客,她也从来不顾及顾禹谦的品味,带他去的都是普通的小餐馆。
势不均力不敌的恋爱就是这样,你请我吃米其林的法式鹅肝,我请你吃街边摊。
但稚言也考虑到顾禹谦有洁癖,一定受不了街边摊的卫生条件,所以至今没请他去街边摊吃东西。
上一周末,顾禹谦带她去骑马,稚言虽然在小时候幻想过自己骑在马上肆意崩腾,但她其实从没有机会骑过马。
顾禹谦耐心教导,稚言领悟能力高,她早上学了两个小时,下午就能跟他一起策马在草原上崩腾。
对此,稚言觉得还不错,谈个恋爱多学了一门技能。
考公安排在十一月底,最后一周,他的上司周维非常体贴地减少了她的工作量,让她专心备考,所以最近这几天几乎是一到五点半,稚言就准时下班,然后回家解决晚餐后开始复习。
而顾禹谦那边,稚言也提前打过招呼,告诉他自己要做冲刺复习,这一周都无法和他约会。
晚上九点,顾禹谦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顾禹谦:在家复习吗?
稚言:对。
顾禹谦:我一直想问,你是自己住?
稚言想起来,好像从没跟顾禹谦说起过自己的情况,也没跟他提过自己身边的人,包括闺蜜谢芫。
她也不打算跟顾禹谦说起谢芫,毕竟谢芫是顾禹谦的下属。
稚言:我跟闺蜜一起住。
顾禹谦:嗯。
之后,顾禹谦便没再说什么,稚言放下手机继续复习。
到了将近十点,稚言的手机响了,顾禹谦直接打了电话进来。
他说他就在小区外面,让她出去一下。
稚言身上还穿着睡衣,外面已经有些冷,她不想让顾禹谦等太久,披了一件长装风衣外套就出门了。
她来到小区门口,果然看到了顾禹谦那辆宾利,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装风衣的男人。
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阻挡不住他让人惊艳的美貌。
而稚言就这么穿着睡衣,拢着外套下来见他了,没化妆,头发用发夹随意夹在脑后,远看像大妈。
稚言有点后悔,让他等一等换件衣服应该也不会太麻烦,现在她这个模样,她怀疑顾禹谦根本不想认她这个女朋友。
小区门口偶尔有人进出,都下意识地朝着那辆宾利和那个好看的男人投去目光。
稚言识相地在他五米之外停下,“你怎么来了?”
“刚加完班,顺路过来看看你。”
稚言并不知道他家具体在哪,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顺不顺路,但每次约会之后,他一定会送她回来。
稚言摸了摸鼻子,“那可能让你失望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好看。”
顾禹谦笑了笑,他提步靠近,打量着她,唇角压着笑,“挺好,很可爱。”
稚言脸一红,她身上的睡衣全是卡通人物,能不可爱吗?她腆着脸道:“你想要吗,有男版,九十九包邮,我可以给你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