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还想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的事情对吗?”
她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像是这份工作让她有点麻木了。
江凡只是个心理学家,但并没有预知过去未来的本事,田孟可想要更好,得她先主动。
“不然呢?你花钱雇的我。”江凡把自己手中的咖啡抬了一下,说道,“不会就是为了每天早晨请我站在一起,然后喝一杯咖啡吧?”
“我不会。”她用力咬了咬嘴唇,“要不你问我吧。”
田孟可这个时候依然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抬起头来看着窗户,你觉得你能看到什么?”
按照江凡说的那些,田孟可照做了。窗户上有一层雾,虽然雾并不明显。这里只是厨房,平常田孟可的确不怎么打扫。
“它脏了?”她带着一些顾虑地反问了一句。
江凡没有想到自己说是看着窗户,田孟可就真的只看着窗户了。
田孟可只要留心去看,也能看到花园里有园丁正在勤勤恳恳地修剪花草。
不过她说得对,窗户确实挺脏了。但也许田孟可应该尝试一下看得更远,那样她的目的会更清楚。
“你没用心去看,或许是你不愿意看到外面。”江凡说着。
田可儿有点犹豫了。
“我在想,我会不会太孤独了?”田孟可回头注视着江凡。
她没准只是需要个人在身边而已。
“意思是……?”江凡转身问道。
“孤独症。”
江凡犹豫了一会,放下了咖啡:“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孤独症?”
江凡研究心理学很久,从未听说过什么是孤独症。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孤独。”田孟可扫视她一眼,“……好吧,我其实不懂你们心理学把它叫做什么。”
“那玩意叫自闭症。”
不过目前来说,田孟可病得没有那么重。就江凡对她的了解,她觉得田孟可只是不愿意放开自己,而田孟可依然可以用肢体动作来把她的角色描绘的栩栩如生。
“你有一些朋友吗?”
她过去是有的,只不过大多数是一起搭戏的朋友。可是戏都演完了,就好聚好散了。
现在的话,也没有那么不济。她虽然别的没有,但还有江凡在这里。
“你可以尝试发展一下社交圈,或者跟你的粉丝互动一下。”江凡放下了杯子,“尝试去接受吧,你会舒服很多,至少是比现在舒服。”
“顺便,碰上难题的话可以找我。”
关于江凡说的那些,田孟可听了。
她说得没错,外面的世界比肮脏的窗户看起来舒服多了。花草很漂亮,或许还会很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