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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满村溜达，记性好得很。”

江白莫刚来这里时就听他们说过，这会儿奶奶侧过脸看到刚到的两个女孩，笑着朝她们招手，大家也给她们让开一条小道。

奶奶往后面的枕头摸了摸，然后拿出两个红包给她们：“奶奶给的，哄乖的，你们收吧。”

然后又凑近些问江白莫：“你考上了吗？”

蔡明明先回答了：“考上了！她还是提前考上的，厉害得很。”

奶奶握紧江白莫的手笑得开心，周围的长辈同辈们也跟着道贺，奶奶看向蔡明明：“下一个就看你了，奶奶祝你高中！”

“中中中！建设社会不能没有我。”蔡明明把奶奶哄得开开心心。

奶奶是真的什么都记得，哪个小孩去年来床头和她聊起考试，哪个叔伯去年给她孝敬时说的事业，哪个小孩即将出生，她都记着。

江白莫回握住奶奶的手，枯瘦僵硬但温热，忍着哽咽：“奶奶记性真好，让奶奶去考试的话肯定是金榜题名了。”

“嚯。”奶奶摆手，“我爱听八卦，不爱考试！”

大家哈哈大笑，奶奶指了蔡明明：“她像我。”

“哪有！”蔡明明狡辩，“我记性没奶奶好哦，八卦都记不住的。”

吴老师提着礼物进来时就看到江白莫坐在床边和奶奶聊天，奶奶在阳光的双眼满是慈爱，周围的同辈小辈们也包容爱护这个她名义上的学生，扭头瞥见蔡医生莫名其妙地跟五岁的侄孙丢炮仗。

吴老师走到门边骂他：“去年把别人家院子烧了今年你还敢？！”

蔡医生一哆嗦把炮仗塞回给侄孙，侄孙一惊急忙甩进了别人家的菜园。

吴老师：……

于是奶奶房里的人听到外头鸡飞狗跳，蔡明明摸了摸鼻子：“肯定又是我爸。”

奶奶严肃：“对，你爸从小就爱炸别人的院子，做医生没闹出事都是祖宗保佑了，叫你妈妈进来，我跟她说几句，一定要看好你爸，从小干好事的混小子。”

江白莫刚开始也以为蔡医生是个严肃的骨科医生，后来才发现他是一本正经的捣蛋。

老家不大，大家挤一挤凑三桌在厅堂前吃团圆饭，然后烧烤放烟花。

几个伯母婶婶在和吴老师一边烤红薯一边聊天，江白莫和蔡明明的几个堂表姐妹就坐在一旁等红薯。

“白莫，你和你男朋友现在怎样？”伯母知道江白莫大学就恋爱了，每年过年都要问一下。

“还好，就跟以前那样。”江白莫坐在矮凳上剥桔子。

婶婶笑着说：“那就是很好，没问题。”

吴老师伸手温了一下自己的手：“白莫还得继续念书呢，谈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