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校只能又恨又气地日夜刷题,时不时就把常晰抓来发脾气。
“物理又不是我发明的你拿我撒火没用。”常晰凉凉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谢知行咬牙切齿,扭头就看到蔡明明哆哆嗦嗦冒着寒风去校门口拿东西进来,黑糊糊好几袋,他走过去问她:“这是什么?”
蔡明明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在寒风中扯着嗓子回答:“白莫感冒了,我妈去中医那里拿了药,去食堂找阿姨温一下就可以吃了。”
谢知行眉头微拧,最近卷子太多了他都没时间去文科组溜达,高三后广播组也换了人,他这才发现自己好久没关注广播组念叨了什么了。
于是让蔡明明带他去文科组去,江白莫正坐在座位上写题,鼻尖微红,旁边的书比她的人还要高。
江白莫写着题又伸手去抽纸巾擦鼻子,还咳嗽,谢知行看着就不舒服。
“她都这样了你作为舍友就没带她去医院?”谢知行质问蔡明明。
蔡明明也担忧,可她不能被谢知行反制,昂着头理直气壮:“本来是好的都怪你们学校要晨跑!”
“什么你们学校?你叫她出来一下。”谢知行把蔡明明推搡进课室。
蔡明明气呼呼回到课室坐了一会儿,江白莫也没看她,她咬了一下嘴唇,最终是把江白莫放在了首位。
“白莫,知行在外面,叫你出去。”蔡明明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写题便轻声提醒江白莫。
江白莫有些晕乎乎的,可能是天气太冷了,课室的门窗基本都关着,课室内开了暖气,但人多所以有点缺氧。
她抬头果然看到窗前杵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少年体魄强健,穿着单薄也不见冷,宽肩窄腰在寒风中不见动摇。
她这才放下笔穿好外套出门,教室的门一打开风一吹过来她又打了个喷嚏,再开口说话时声音更沙哑了:“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你这是什么情况?都快失声了!”谢知行大呼,抓着她就要走。
“我的题没写完。”江白莫不肯走。
谢知行气得去揉她的脸:“我的也没写完!少废话,三天不见人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赶紧去医院!”
江白莫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脑子转不过弯,傻乎乎地像个木偶一样被谢知行拽到理科班,他从自己课室的柜子里拿出羽绒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和窗边的同学交代:“等下就和老师说我请假了。”
窗边的同学愣愣地点头,眨眼想着大嫂可真好看啊……
谢知行喊了出租车把江白莫塞进去后自己也挤了进去,摸一下她的额头,脸色更不好看:“你是打算往自己头上煎鸡蛋还是烤牛肉?”
江白莫神志不清,吸着鼻子回答:“烤牛肉吧,好吃。”
前面的司机“噗嗤”笑出声,谢知行愣了好几秒被她气笑了:“对,我再给你撒把孜然!”
江白莫无辜又期望地看他:“真的可以吗?”
谢知行闭眼,司机已经笑到快断气了。
“好了好了,睡会儿啊,等会儿去医院就好了。”谢知行哄着,让江白莫靠在肩上休息。
江白莫闭眼觉得双眼也热乎乎的,虽然是闭眼了可是睡不着,谢知行带她到高一时去过的私立医院,流感多发季节也不用怎么排队,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就进去就诊室了。
医生看了看他们两个,十分温和地诊断:“重感冒了,反复发热,打针吧。”
谢知行很紧张:“这么严重,都要打针了??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医生正要解释时江白莫打了个喷嚏,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找纸巾,医生淡定地把眼前的纸巾推到他们面前:“这里。”
“谢谢啊。”谢知行抽了好几张给江白莫放在她的脸边,任劳任怨毫不计较地扶着她的后脖子轻声说道,“轻点擤。”
然后把纸团丢进垃圾篓,十分担忧看着江白莫:“你这是拖了多久了?都要打针了。”
医生试探问他:“你是他哥哥?”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如此年轻,长相张扬脾气着急的男孩子能把生病的女孩照顾到擤鼻子都不用抬手,他只能想到两个人可能是亲兄妹了。
江白莫半阖眼摇头,谢知行被试卷折磨再被江白莫吓一吓,已经心力交瘁:“我不是她哥,她是我祖宗。”
医生也和司机一样“噗嗤”笑出来,让谢知行去缴费,按照指示去找护士打针去楼下拿药,江白莫就坐在就诊室外面昏昏欲睡。
等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是躺在病床上了,头上还有半瓶药水没滴完,谢知行坐在一旁懒懒地打游戏。
看见她醒了立马丢下手机问她:“感觉怎样?喝点水吗?”
江白莫病得有些累,点头后谢知行就去倒水,扶她坐起后喂她喝水。
江白莫喝完水又吃了芳姨送来的小菜和白粥后才清醒不少,她想起在出租车时的“烤牛肉”,很是尴尬,但谢知行一直没提起来,她也就装作不知道。
这会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