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再来说,但在这之前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旷课。”
她回到班里时大家也只是远远看她,谢知行慵懒地坐在一旁,头撇向一边什么也没问。
下课后他和往常一样出去,不是在小卖铺买牛奶就是在操场观摩其他人垃圾球技。
江白莫那天确实是被“退学”两个字搅乱思路了,她对于那个女人自己在外面欠下的钱没有概念,被那群人追债追到家门时只是很害怕,可是她从来不想退学。
她很需要学习,因为这是永远离开最好的方式,可是如果发生不得不退学的意外呢?
一瓶酸奶和三颗阿尔卑斯棒棒糖出现在桌面,她红着眼抬头,谢知行背光而站,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支吾的声音:“你……你大半天只写了一个选择题?你这样和一号差太远了吧?后天月考你这样别说一号了,一百号都凑不到。”
说完他就绕回自己的座位,把自己的头发挠得跟鸟窝一样,但挡不住他“天生丽质”,看上去反而多了几分凌乱美。
江白莫握紧笔,她甚至不确定能不能参加月考。
“我……欸,你别哭啊。”谢知行束手无策,拿走旁边同学的抽纸就狂命抽,一团纸花拍在江白莫脸上,江白莫哭一半被脸上的伤痛到挣开他的手。
谢知行抓着纸更加慌乱:“我我我我……你你你你,这个这个……要不再去包扎一下?对了对了,吃个糖,我问老板了这个口味最受欢迎。”
江白莫瞪着他半天,忍不住笑出来,她说不清为什么谢知行明明让那么多同学害怕,可是在她看来就是那么搞笑。
谢知行略显尴尬,转过身把纸巾扔回给敢怒不敢言的同学然后不去看江白莫。
江白莫笑够了,坐在座位上看酸奶和糖果,冷冻的酸奶瓶水汽凝结,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滑落,桌面很快聚起一小摊水渍,她把被谢知行慌乱下丢在桌边的纸巾拿来擦桌子,然后包住酸奶的底部不让水渍聚集,三颗糖果她分了一颗给谢知行,另外两颗自己收了起来。
谢知行不收:“我不爱吃甜的。”
江白莫看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写题:“我也不喜欢。”
“那你……”谢知行看她把糖果收起来,过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在老师走进课室时他也撕开了糖果的包装袋。
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谢知行吃着棒棒糖居然还不忘点评:“这口味真不错。”
江白莫斜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以后怎样,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有做好现在。
谢知行支着下巴一边吃糖一边神游,他不是那种会在课上调皮捣蛋的学生,可是他也不学不听,说他老实本分他确实不破坏课堂纪律,老师吩咐带什么书他就带什么书,但是说他使坏不成器他也确实不听课不自己写作业然后课下就成为不良学生里的王。
江白莫看不懂他,想来他也看不懂她吧。
因为后天就要月考,江白莫这天没有去天台,在谢知行临走前她还把这事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