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茜……卫建国一直都很好,她就不说出来,遭人嫉妒了。
“那些知青和村里人天天吵架也不是个事儿吧,时间长了没有闹出矛盾?”
甜甜跟着转移话题,“没等时间长,一起住了一周就出事儿了。知青都是十七八岁的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说不通就打架。但他们哪里村里人的对手,被打的很惨。
知青们也是厉害,挨打之后,几个人一起跑到县里找知青办,说村里人虐待知青。他们一身伤就是证据。”
宋舒茜……真是年轻气盛呢,县官不如现管。
在村里得罪了村长可是很麻烦的,不说别的,平时安排活儿,多给你分点脏活儿累活,谁也挑不出毛病。
更别提,以后还的找村长开介绍信,请假等。人家只要稍微耍点小手段,就够这些知青受得了。
而且人是群居动物,喜欢抱团,别看他们家属院自己斗得跟乌眼鸡一样,看不惯还会打一架,出去后家属院就是一个整体,被欺负了,大家都会帮忙。
村里很多都是一个老祖宗,这种抱团的现象更严重。
这么想的她也这么说了。
知青中应该也有明白人吧,至少老知青应该知道。
甜甜愁眉苦脸,“如果他们像你这么通透就好了。不知道老知青有没有管,反正刚去的年轻知青,不愿意吃亏。知青办调查清楚,认定双方有都错,各打五十大板。
但这些知青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天地良心,知青办这事儿处理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全是为了知青着想。
结果他们去委员会举报了村里,说村民去采蘑菇,打猎,都没有上交,是薅社会主义羊毛。
委员会如同闻到腥的猫,带着人就去村里搜查。
知青们确实不算诬告,村里人不成文的规定,小猎物自己收着,大猎物交给村里。”
宋舒茜嘴巴都长大了,“他们这……这是要把村里人得罪死了呀,那他们以后一定惨了。”
“可不是,我们回去刚好遇到委员会去搜查,你知道那些人的,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怎么会放弃。去了村民家里就是各种翻找,破坏。
也是赶巧老刘刚好回去,村里还有一个在公安局工作的,一个在县政府工作的。
三个人联手软硬兼施,又舍了不少东西,才把事情压下来。不然一个盗窃公家财产压下来,就得去农场了。”
说到这儿,甜甜也有点唏嘘。
这是个什么世道,在自己家后面的山上采点野菜,摘点蘑菇,居然不可以。
“这下村里人和知青算是结了死仇吧”,宋舒茜觉得这些知青太作死了,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他们这一闹,以后村里人是没办法再去山上弄东西了。
没有山货,只靠着地里的收成,村里人会过得很难。
“可不咋地,是死仇。那些家里住了知青的,用尽各种办法,逼得知青主动提出要搬出去。村长很为难,说,县里没有给钱,我们村儿就是这么个条件,实在不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他就是一句话,我没办法了。
就是那种破罐子破摔摔,愿意待着你们就自己想办法,不愿意就去举报,村里就这么个情况。
见村长铁了心,不帮忙,新知青和老知青一起筹了点钱,自己加盖了两间屋子,男女知青各有两间,虽然拥挤,好歹是住下了。”
“我都能想到她们以后的悲惨生活。得罪了整个村子,这些知青真的好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