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空道:“并非破阵,只是解阵。其一,我曾千方百计与她见过面,意在拉拢。她曾与我说……她认可我。可她无心世间事。”
“但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说,倘若我解了风仪门的阵,便愿与我同谋。”
“当时,我当这是委婉的拒绝。毕竟我不过一介凡人,与她这种道途坦坦的大能相比,微如蝼蚁。那些风仪门的长老,尚且依仗着风仪门之阵百八十年,我……要如何能窥见阵中妙法?”
“直至遇见你。我直觉,你非彼间人。或许有解释的法子。”
“其二。”周空咳了一声。
“世人都道,那阵法藏着叶青洲最深的秘密。倘若你真是对她好奇,那这阵……你总也该看看。”
最深的秘密?
听着周空的话,罗艽视线游离,深思也涣散。
包间内,一时无言。
还是周空忍不住打破沉默。“对了,你还存着我给你的那枚金叶令牌吗?”
罗艽颔首。
“那是龙吟岛做的法器,危机时刻可护你清明。”周空道,“此外,还有一个用处。”
罗艽还未作声,就见周空从椅上站起,再眼睁睁看着她跃至窗边,径直翻了下去!
“喂!这里可是三层……”
罗艽一个激灵,追到窗边,趴在窗棂边。
却看周空稳当当地落在下面。
“怕什么?”看她神色紧张,周空反而觉得好笑。“你闯了邹府,闯了莫小渔村,甚至闯进那叶青洲在三清山布下的阵法,还能平安无事地出来,一个三层的小楼,就让你怕啦?”
罗艽皱眉:“我是怕你……”
周空拍了拍手掌、衣裤,开口时,语气竟有些骄傲。“小的时候,宫里无事,我穿了哥哥的衣服偷溜出去玩,比这还高的墙我都翻过。”
她看着罗艽也从窗口一跃而下,絮絮道。
“其实,那时我就不懂,缘何都是出宫玩乐,太子哥哥可以大大方方地穿着常服去,我却只能换上他的衣服,做贼似的翻墙?”
“她们说,因为我是公主,他是太子。女子和男子,是不一样的。”
“我……呵。”
触到罗艽的目光,周空仿似才回过神,略带歉意地笑笑。“不说那些了。对了,我也是在那时遇到阿越的。她小时候很可爱呢——鹅黄色的衣裙,两个小辫子——想象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