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星自嘲一声,想起六年前,自己模模糊糊的态度,真的觉得一报还一报。她自嘲一声,说:“算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分手吧。”
“你说什么?”许溧半跪着,身体稍往前倾。
许溧被迫后脊往后倒了一下,手心撑在地面上,才勉强稳住身型。夕阳斜斜垂落,沈微星头发和脸都被染成了金黄色,她仰起头,态度没有因为许溧这一个动作而有丝毫改变。
“最后一句话,收回去。”一向收放自如的许溧眼神炽热如火,带着狠狠的欺压。
偏偏沈微星一向不晓得识时务,许溧越是靠近,她越是冷冷淡淡的避过,甚至眼睛都不愿意在许溧身上停滞半刻。
这一个动作仿佛惹恼了她。
许溧半起身,身体越靠越进,沈微星身体往后倾倒,脊背形成了一条斜线,在柔和的光线下,冷淡疏离。
手掌落下,撑在沈微星身侧。
呼吸交缠,温热绵软。
许溧用另一只手扶着沈微星的后脑勺,嘴唇狠狠撞了上去,嘴唇发麻。
身后,爬山虎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沈微星被摁在了车上,手腕用粗糙的麻绳绑在副驾,头发揉的散乱,嘴唇被染成了金黄色。
即使如此,沈微星还是不知死活的问:“许溧,你想干嘛?把我关起来吗?你这是犯法!”
许溧抓着方向盘,视线冷冷地看过去,说了句闭嘴。
回家之后,沈微星就被绑在了床上。
窗帘没有合上,隔着窗户,隐约可以看见对面那栋楼。
许溧正在厨房做饭,烟火味由厨房飘散在卧室中。沈微星坐在床上,手腕和脚踝绑在一起,眼睛被眼罩捂的严实,只能通过耳朵来辨别。
厨房锅碗瓢盆声音消失,随后是瓷碗木块碰撞,紧接着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在丧失视力的同时,会下意识集中精力放在听力上,任何微弱细节都不愿放过。
沈微星就是如此,在她听见碗筷放下后,整个人神经达到高度紧张,仿佛一根上紧的弦,“许溧,你想干嘛?”
“喂你吃饭呀。”许溧手里端着白粥,坐在床沿,看着沈微星。
那双冷淡的眼睛被黑色包裹起来,只余下高挺的鼻尖,揉碎成红樱色的唇,瘦削的下巴,以及两鬓的碎发,整个人如同悬在高处的玻璃,耀眼易碎。
许溧垂着眼睛,细长的手指捏着汤匙,陶瓷相撞,声音清脆。她把热粥放在沈微星嘴边,木然说道:“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