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再忍忍,等你上了大学,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一腔的热意经过经年累月的堆积,已经变成了雪山顶上的冰块,坚硬而又寒冷。
但这冰块经过今天的小火慢煮,不知怎么的,好想生出一股的燃意。
她做的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不学无术的无赖。
沈微星将沈母挡在自己身后,一只手臂做栏杆状,挡着不让人看,“没钱。”
男人很显然不相信,快步上前,似乎是想要辩解什么。但沈微星汇错了意,以为他还想打人,二话不说,把肩上的书包卸下来,直接扔出去。
不偏不倚砸在了沈父的肚子上。
男人下一秒皱起眉头,捂着肚子,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沈微星冷冷撇了他一眼,随后扶着母亲准备离开,她拨开人群,步子还没有迈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你给老子等一下。”
结果那只手还没有搭上,但被许溧拦住了。
女人的力气比不上男人,但架不住沈父喝醉了酒,浑身使不上劲,因此许溧很轻易就可以将对方的手腕攥住。
不止沈微星,就连沈母都惊讶住了。
沈父试图将自己的手挣脱开来,可动了几下,就是没有挣脱开来,只得瞪着沈微星道:“快给老子松开。”
许溧虽然平常端着笑脸,但知道她脾气的,没几个敢在她面前造次。听见脏话对着自己,许溧眯来下眼睛,手上的力度更紧了,“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关你屁事,我在教育我孩子和我老婆,你赶紧滚远点。”沈父依旧没有什么收敛,甚至比刚才更加咄咄逼人。
教育这个词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很合适,可唯独被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来,显得格格不入。
“这就是你口中的教育?”许溧质问道:“不服你的话就直接打,你看我要不要让警察来教育教育你。”
许溧是抱着三分吓唬,七分认真谈的,结果对面的沈父还没有说话,沈母倒先开来口,说:“可不可以不报警呀?”
话音刚落,不只是许溧,周围所有看笑话的人都愣住了。
只有沈微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转头对沈母说:“一定会报警的。”
夜晚的凉风本就清爽,特别是靠近小河边,沈父的酒已经醒了一点,听着那边的争执,眼睛一转,从许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说:“你报呀,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老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