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溧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沈微星也不在乎,视线落在许溧侧脸,心神全部放在那个人身上,连咖啡的热度都没有喝出来,被烫的眉毛都皱在一起。
“怎么了?”许溧终于分过来一个眼神给她,“被烫到了?”
沈微星重重点头,微微伸出一个舌尖,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微星唇形优越,唇部线条浅淡,可唇色却自带颜色,平日里就算不涂口红,也不会显得没有颜色。她今天还是戴着银色眼镜,看着冷淡温和。可露出红润的舌尖时,嘴唇两边向下撇着,有种及其无辜的感觉。
许溧只看了一眼,转头将视线落在电脑上。
沈微星丧气地收回舌尖,有些不太高兴。她原本以为许溧买了咖啡就是没有计较的意思,结果竟然不是。沈微星看了眼热气腾腾的咖啡,心想还是喝吧,毕竟人没有得到,咖啡不等再丢了。
她垂下脑袋准备在抿一口时,放在面前的咖啡忽然被一双手拿走了。
沈微星侧眸,看向了主使人。
只见许溧不动声色地把热的放在自己面前,冷的移到沈微星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仿佛做这个动作的不是她。
沈微星高兴了,抿着吸管重新喝了一口,眼睛都是弯的,说:“甜的。”
“栗子,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沈微星喝了一大半忽然问。
许溧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的话。
沈微星也不气馁,继续问道hela:“我可以去吗?”
键盘上跃动的手指忽然停下,许溧视线投在沈微星脸上,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忽然想起六年前两人度过的唯一一次生日。当时好像是桑沃起的头吧,后来不管桑沃怎么求她,她都不乐意去。直到许溧正式邀请,她才松了口。
有的时候,她真的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恍惚。
沈微星到底回来了没有?
好像回来了,但好像没有回来。回来的是叫沈微星的这个人,但好像又不是真正的她。
许溧很想问问她,这六年,分开的这六年到底生活怎么样?生活的好?还是不好?为什么会变成和以前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明明以前,沈微星最不乐意这样呀。
沈微星还想说几句,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有人过来上网。许溧收回视线利索办理,最终随着客人入座,这个话题也就无疾而终。
许溧不乐意提,而沈微星则是因为怕拒绝。
如果不说话可以理解成默认可以去的话,那明晃晃的拒绝则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改变的结果。
沈微星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