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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之的功劳到底有多大,就连赵昆明都不知道。反正一个异妖加上一个纳木错,封爵是一定的了。
到了晚一点的时候,稍后的五百部队和随着辎重部队一同到了。这一下蛮牛等人的底气就更足了,他一千七百多骑的鹰隼重骑,那可真的是一股钢铁洪流了。只要在战场上被他们施展开来,哪怕对方是一万人的军队都不足为惧。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赵昆明又来找苏安之问了一点关于异妖和兽人的情况。现在看来,除了那些星罗分布在荒北平原上的各个北蛮子势力外,就是这异妖族带来的威胁最大了。
等到苏安之说完,赵昆明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才笑着问道:“小子,怕不怕?”
苏安之微微愣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不怕是假的,那有人不怕死的。只是真的到了要拼命的时候,哪里还能想的到那么多,就想着怎么活命才是了。”
赵昆明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真的拼命了哪里能顾得上害怕这事。你小子真的很不错,难怪连小姐都会对你青眼有加,还连带让王爷也对你好奇的很。”
“暮雨。。”苏安之当然知道赵昆明口中的小姐指的是谁,想到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他又有些愣愣出神,似在喃喃自语的问道:“她。。。还好么?”
这回轮到赵昆明愣住了,不过作为过来人的他哪里会看不出苏安之那种扭扭捏捏的小九九,伸出大手轻轻拍了拍苏安之的肩膀,“小姐挺好的,她可能之后会去长安城参加会试,如果你们有缘,可能会在会试上遇见。好了小子,打起精神来,现在我得和你说说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苏安之有些茫然,不过他却暗暗记下了长安的会试,虽然他不知道所谓的会试是考什么,但是既然能有机会见到周暮雨,他当然不会就此错过。
“你的伤这么样了?”赵昆明指了指苏安之的胸口,这一次的伤最重的其实就是苏安之了,那最后的一箭差点要了他的命。
昨天晚上随军大夫来了之后,看到这样的伤口都惊叹苏安之居然还活着。也正是因为如此,赵昆明等人才发现原来这个年轻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看着胸口那处完全被冻坏了的肉,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后那大夫更是用刀一下一下的割下那些已经坏死的肉,而且在切割的时候,那些黑色的寒气还隐隐有些扩散的趋势,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及时得到治疗,那么很有可能这股寒气就会扩撒全身,最终导致死亡。
而这件事情之后,那些鹰隼重骑看向苏安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在他们的印象中,这单薄的少年纵然耍的一手好刀法,又为人和气不傲不躁,但却绝对没有到可以性命相托的地步。因为他是一位驱兽者,在那些寻常的将士看来,驱兽者的身份高贵,哪里能和他们这种人相比。所以到了危难关头,保护去驱兽者就成了寻常士兵的共同行为准则。试问,谁会和一位身份地位原本就比自己高的人相托性命?
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这个年轻的驱兽者似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他们高贵多少。从徐勇的嘴里他们知道,正因为他是驱兽者,他的实力高强,所以他才更会拼命的去保护同僚,拼命的守住同僚的背后。
所以,鹰隼骑兵的将士今天看苏安之的眼神中除了敬畏,还有深深的赞许和认同。
“还行。”苏安之撇了撇嘴,说到伤势的问题,他就有些郁闷。这一次是在伤的太重了,虽然现在表面上的死肉被割除了,但是胸口的那团火焰却依旧在和小黑珠释放出来的气息对抗着。
而这种对抗的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的胸口现在就好像有个大火炉,那种炙热感一直都让他感觉自己仿佛随时都会烧起来。
“真的还行?”赵昆明饶有深意的看了苏安之一眼,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和郭老四还有陈彦去后方休整吧,你这样的情况再战斗下去我怕会有危险。而且,你那只小荒兽不也还没醒来么,它也需要休养。”
苏安之哪里不知道这是赵昆明为了想要保护他而想出来的理由,不过在考虑到皮蛋如今的状况也就答应了下来-他总不能带着只一直在昏睡中的荒兽上阵杀敌吧?
因为赵昆明的到来,这本来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变得如同一座防御工事般,高大的树木一棵棵被砍伐,组成栅栏墙和半埋在地里的刺马桩。一顶顶帐门如同雨后春笋般在营地里冒了起来,赵昆明的那顶黑色帐篷依旧是整个营地中最为惹眼的存在。
到了傍晚时分,苏安之仿佛没有听见帐篷外如火如荼的施工。他盘膝坐在床上,双目紧闭,正在试图用《蚕诀》和小黑珠里源源不断流出的气息来修复胸膛出破损的经脉。
只是那团该死的火焰总是无法熄灭,虽然黑珠的气息已经将其控制住了,但是也只是让它不在扩散到其他地方罢了。对于吞噬这团火焰,黑珠似乎也没有多好的办法。
反而是《蚕诀》到了第二层之后,苏安之体内的经脉中开始开始长出一种类似于“蚕丝”的白色细丝,这种细丝非常的坚韧,竟然在顷刻间便覆盖在全身的经脉之中。
而对于胸腔的那团火焰,白色的细丝虽然没有有效熄灭它的办法,但是陪着小黑珠里流出的气息,居然慢慢结成了一个蛹,将其裹在中间。这样一来这团火焰倒也无法继续侵蚀胸腔的经脉,让苏安之的眉头为之一缓。
他微微睁开眼睛,起身看了下帐外,却发现已经是三更时分。想不到自己这次入定居然不知道不觉的用了三四个时辰,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皮蛋,这家伙还依旧缩卷成团的在那里昏睡着。
苏安之的嘴角微微扬起,他刚想要伸手去摸下皮蛋,却突生异变!
他只觉得胸口处仿佛又一次剧烈的燃烧起来!原来是那白丝结成的蛹不知何时燃烧了起来,而且更加糟糕的是火焰沿着白丝瞬间便钻进了全身的经脉之中!
“哇”地一下,苏安之吐出了一口浓稠的黑血,随后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此时的他正在经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痛楚和瘙痒,那种感觉仿佛是被无数的虫子在噬咬,又仿佛被那些火焰在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