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儿,下巴示意了下令旗前的油灯,“大奶奶啊,是不是我挨完了这八鞭子,那油灯肯定就会亮啊。”
“看你造化。”
“不保准儿啊!”
我懵了下,“那您这不是拿我当礼拜天过嘛!”
“不可造业!”
大奶奶一声呵斥,“若是入门那么简单,人人都可入道渡人!祝精卫!你甭跟我油嘴滑舌的抖机灵,要是做不到虔诚认真,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回你哈市的家!”
我咬了咬唇,被大奶奶戳到了痛处,脸上的玩味褪去,跪的脊背挺直的看向令旗排位,“可以开始了。”
“好。”
大奶奶没犹豫,皮鞭子‘啪嗒’落水,手上又递过一毛巾给我,“咬着!”
“……”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盆水是用来蘸鞭子的,牙齿打颤的咬住毛巾,皮鞭沾凉水……大奶奶这是想要我命啊!
内心戏没等怎么游走,下一秒,大奶奶就抬手将皮鞭从水盆里拔出,干脆利落的,水花下雨般‘歘’的甩了我满脸,我不禁眯眼,余光中,只见夕阳里有一条长长的黑影带着嗖嗖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啪!!!’的一声,脆响烟花般在我的背后四炸而开!!
“呃!!!”
爆炸般的冲力顶的我嘴里的毛巾都‘噗’!的吐出,双手一撑直接趴地!
我曾经听过数次邻居教育孩子时骂的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当你真正被抽时才会知道那有多酸爽!
皮肉被鞭上的软铁生生掀起,一股热辣的疼沿着神经游走,简直要将四肢百骸燃烧殆尽……
瞪大眼,泪水和毛巾几乎同时飙出,我除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配音只剩呻吟,几秒后,抽搐的再也发不出任何一记音节。
“咝”
好半晌,我才嘶嘶着伸手摸向被抽打的右后肩,指腹处黏腻腻的,衣物已经被鞭子撕开,摸到的,是翻开的皮肉,以及肉里硬硬的骨头和腥热的鲜血……
玩!真!的!!
“疼吗?”
大奶奶明知故问,:“精卫,还有七鞭子……行吗?”
“……”
我颤颤的,额头出了一层的细汗,看了看案桌上的令旗,屋里没风,它却在轻轻的摇晃,莫名的,我眼前开始发黑,斜眼看向大奶奶苦笑,“我撑得住……”
四字刚出,我就昏了过去——
行个屁啊!
别说八鞭子了,一鞭子我都熬不过啊,皮鞭铁链加凉水,皮开肉绽太过瘾哪
大清……不是早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