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他的小眼睛一直看什么啊。”顾右小声的吐槽着,他们坐的远没有人听到这句话。
不过在身边的顾周和安德烈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幸好两个人都是控制表情的高手。
“顾大夫今天是不是也在?”皇帝说着。
这话一出,大殿中的人都好奇的左右看看,这时一个和大殿显得有些不符合的人站了起来,一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顾周拱手,低头说:“圣上,草民在。”
一时间,殿中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长得不错哎,怪不得被五公主看上。”
“而且医术还那么高超,要是真的当了驸马。那五公主算不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别,你没看方才,这种事还是别说。”
“不过,他怎么穿的这么朴素。”
······
大多都是些闺阁小姐的话,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顾大夫真是大功臣啊,不仅救了五公主,更是救治了使者,功不可没啊。”皇帝说着,语气听不来喜怒。
顾右听着这句话心底白眼都要翻过去了,这皇帝废话真多。
“这都是我作为大夏子民应该做的。”顾周回。
“哈哈哈,不归是我大夏的儿女,该受大赏,不知顾大夫可愿进宫当太医啊?”皇帝笑着说。
民间的医者大多以能进入太医院为荣,所以在皇帝的眼中这算是给顾周最好的赏赐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周会欣然接受的时候,顾周垂眸跪了下来。
在跪下的一瞬间,顾周的哞色极深,深不见底。
“多谢圣上,这对顾某来说确实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不过。”顾周冷静地说。
不过这个词一出来,大殿更加安静了。
顾周的声音铿锵有力,足以让大殿上的所有人听到:“不过,草民的医术师承一位怪人,他曾经要我发誓绝不轻易给他人看病,并且此生只能给十人治病,所以请恕顾某不能从命。”
然而,这却是在明晃晃的打皇帝的脸。
本来笑着等顾周叩头谢恩的皇帝,一瞬间面无表情,大殿上更是安静的让人害怕。
顾周好似没有察觉,继续说着,反正他怎么可能答应进太医院,被困在这四方之院中:“天一城的时候,和瑞公主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还望圣上宽恕,实在是是不能违背师命,让他在九泉之下难眠啊。”
某处小湖中,一艘小船慢悠悠的在湖面上晃荡着,一个老头脸上盖着斗笠晒太阳,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老胡一下子坐起来:“哪个孽障诅咒我?”
拓跋蕊笑着说:“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不能为圣上效力,不过顾大夫也算是医者仁心。”
这也算是缓和了一下气氛,皇帝冷冷的看着顾周,随后开口:“既然如此,朕也不能做强迫的事情,这么说来朕就有些好奇了,这师傅是谁啊?怕是只有世外高人才能教出顾大夫这样的大夫。”
“难道是方一珍?”有人开口。
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真的是方神医的徒弟吗?”
“那么这么说来方神医这么多年没出现是因为······”
“怎么会这么巧啊。”
······
皇帝挑眉:“真的是方神医的徒弟?”
顾周心底默默地说:也不算是吧。
顾周惊慌的抬头,连忙否认:“师傅不是方神医,草民只是听过方神医的名号,真的没有见过,又怎么会是方神医的徒弟,而且师傅在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方一珍最后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是七年前的鼠疫,那个时候大夏到处横尸遍野,方一珍从天而降给出了药方,不过等鼠疫结束之后,方一珍再次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