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祁飞星从盆栽后方站了起来,他一边儿挠着头一边儿假装四下看看,“哎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哈。。。。。。”
江无昼:“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
祁飞星:“。”
江无昼好像还是那个江无昼,高岭之花,严肃刻板,兔子的心放回去了一些,他来之前还生怕江无昼会眼眶红红眼角湿湿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大概会手足无措的把耿子双叫过来耍宝吧,安慰人可不是他的强项。
索性这么凶来凶去的还好交谈一点。
“凶什么凶啊,小爷我难得发一回慈悲,来关心关心同事,不行啊?”
他晃着两条胳膊荡过来,在江无昼身边停下。
“你关心我?”
江无昼斜眼,死气沉沉道:“那来吧,关心吧。”
祁飞星:“。。。。。。”
兔子的脑回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更加不懂得含蓄,他想了想,歪着头单刀直入:“你家里那些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江无昼:“。”
祁飞星以为他不知道,又更具体的说:“就是你被家里人逼着给杀父仇人当舔狗的这件事。”
江无昼:“。。。。。。”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心情似乎更不好了,“你不都知道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听你说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听到的版本就是事实,够了吗?”
江无昼冷笑一声:“家丑传的就是这么快。”
“我特么的又不是听八卦!”
祁飞星说。
“那你觉得你听到的这些是什么?”
江无昼反问:“相声?评书?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
“是朋友遇到的挫折!”
祁飞星大声说道,他绕到江无昼的正面,刷足了存在感:“你跟我说了我才能帮你解决问题啊!干嘛那么排斥人!”
“你?”
江无昼愈发觉得好笑,横目看着这只神气活现的兔子:“你连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好。”
“我不能解决我的问题但不代表我不能解决你的问题啊!”
祁飞星说。
“少跟我套娃。”
江无昼说。
“我的意思是问题不怕多,集思广益,一个一个来总能解决掉,心态放好一点。”
祁飞星一本正经的拍了拍他的肩,身体忽然斜倾着靠过去,语调变得暧昧,“再说了,即便我现在不能立刻帮你手刃仇人,但至少我能身体力行的让你心里好过点嘛!”
江无昼有点懵。
兔子温热又干净的呼吸喷洒到脸上,磨的人耳根及脸颊都开始发热,江无昼不明白他的意图,不得不一寸一寸的战术性后仰:“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祁飞星在距离咫尺的地方顿住,笑眯眯的把耳朵耷拉下来,露出了一点儿草食系种族独有的温驯娇憨:“可以暂时让你捏捏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