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被姬姮推在软榻上,她俯视着他,哑着嗓子道,“为什么六皇姐可以参加科考,本宫却不行?”
陆韶扶好那截腰肢,浑身发燥,靠近她的嘴唇边克制道,“因为殿下不好好读书,就是参加了科考也考不上。”
姬姮打他脸,他在她嘴边偷香,她一瞬战栗,两手自发抱住他。
陆韶团着她靠到车壁上,手按在裙侧,悄声笑道,“殿下这样黏人,臣有些招架不住。”
姬姮捂住他的嘴,凑近他看,只要不说话,他们就是最亲密的情人。
陆韶伸舌触了触她的手心,她眯住眼,张口吁着气,陆韶便更加放肆的裹紧那小指,她垂着脸贴在他嘴边,想拿开指头。
陆韶脱掉她的鞋,握住那两只白足分别放腿侧,他终于舍得吐掉手指,噙住她的嘴唇品尝,“回臣的府邸吧,臣会让殿下舒服的。”
鼻息间香的让人亢奋。
姬姮的脸和他紧贴,睫毛扫在他鼻梁上,引得他从心底到肌肤都在痒,他低低笑,“嗯?”
姬姮缠着他的嘴唇,回了个嗯,陆韶掌住她的下腮,加深了这个吻,半晌轻拉开她,只在那眼底看到水纹,他便又心疼的往她嘴唇啄两下,才抱着她走出厌翟车。
她的绣鞋丢在车里,她光着脚被陆韶抱出来,京墨唬的赶忙将手上毯子盖到她腿膝处,才将脚遮好。
姬姮将脸埋在他的臂弯里,只留腮边颈侧余红。
陆韶对京墨道,“你叫车夫赶着厌翟车回公主府吧。”
京墨抠着手心,犹豫道,“殿,殿下不回吗?”
“殿下在咱家这儿,咱家还能吃了她不成?”陆韶扭头就走。
京墨跺了跺脚,到底憋住声。
陆韶就这么一路抱着姬姮在街边走,这会子也没人在街头晃荡,燕京的白天一落幕,百姓们都老实关上门睡觉,只偶尔能听见几声狗叫,陆韶喃喃笑,“臣第一次见到殿下时,殿下凶的怕人,臣当时就想,这么好看的女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姬姮没动,眼珠子定在组缨上,缓不过来神。
陆韶低头看她,面容渐渐温柔,“可殿下是只纸老虎,光会发脾气,其实也没对臣怎么着,臣跟在殿下身边,许多时候觉得殿下可爱,殿下喜欢打人,喜欢玩,喜欢闹,还喜欢人抱,臣没接触过别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殿下这样,但臣当真喜欢殿下,殿下再怎么骂臣,臣都舍不得离开殿下半步,臣想照顾殿下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姬姮没想过,她长到现在,一直被人照顾,她有婢女,有父皇,还有姐妹,她最不缺的就是喜欢,陆韶的喜欢是逼迫和交易,她不接受都不行,诚然是她先对陆韶下手,她将他养成如今的凶狠,但她只是玩儿,她不能再依赖父皇,母妃恋上了太监。
所以她把所有的情愫倾泻在陆韶身上,陆韶承载着她所有渴望和厌恶,如果他一直当奴才,她也愿意跟他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但他不愿意。
他要做她的驸马。
陆韶不指望她回应,他想通了,他们有许多时间,她不会爱,他可以教,他会教她爱自己,他等的起。
——
陆韶抱着姬姮到府邸时,正见陆富贵坐在堂屋前抽烟袋,陆富贵垮着老脸,朝后指了指堂屋,那屋里坐着安雪麟。
安雪麟也瞧见了两人,他最先瞄到姬姮,她像猫儿般窝在陆韶怀中,身形婀娜,脸靠着陆韶颈窝,浓密长发逶迤垂落在他胳膊上,随着陆韶行走摆动,她勾着唇对他笑,眉眼还有妩媚没有消失,她转过脸躲进陆韶领口,手似无意间搭到陆韶肩膀,莹白纤细。
他们站的久,香味也在弥漫,安雪麟很快嗅到了她的香,想回味。
陆韶阴沉脸,已经挪步折进自己院子。
安雪麟心下怅然若失,陆韶都敢堂而皇之把公主抱进自己府邸,他的权势太大,谁敢真的和他对着干。
安雪麟不觉回想起方才,那可是九殿下,陆韶胁迫这样尊贵的美人,让她乖顺的受他宠幸,俨然是不将皇族放在眼底。
可是谁遇着姬姮,不会升起独占欲?
美人香,芙蓉面,脾性再混,也叫人失魂落魄。
安雪麟一手捂在心口,他打探过陆韶的背景,陆韶从无名小卒爬到如今的位置,九公主成了他的禁脔,安雪麟想要救出她,就得想方设法升官阶,他完全可以借着陆韶的手在朝堂中站立。
他是真正的男人,他会光明正大从陆韶手中夺回姬姮。
陆韶进门来,当先坐到椅子上,对安雪麟笑说,“安大人大晚上过来,找咱家有事?”
安雪麟对他抱拳,正声道,“叨扰了厂督,下官是为走私茶叶的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