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大浴场回来的夏秋连红扑扑的,脖子与耳朵也都透出血液循环良好的粉来。
她讨好地把一瓶冰牛奶放到顾泽手边,小小声地问怎么都绑不好浴衣带子的顾泽:“顾泽,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能生什么气?”
此话一出,顾泽自己都感到羞耻。
这醋味未免也太浓烈了点吧?他都几岁了还这样?幼稚!他又不是第一次眼睁睁地瞧着秋秋交男朋友了。就算秋秋再一次喜欢上别人,他也能气定神闲地把秋秋抢回来……
不——!!
内心似乎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嘶吼、在咆哮。
他真的不想再当一个旁观者、局外人,一个“好闺蜜”。
“……秋秋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一种残忍的冲动撕开了顾泽的理性。
他真的很想让夏秋切身体会一下他的怒气。他的嫉妒。
“呃……?”
夏秋是想好好思考一下线索的。可唐突站起的顾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记忆里纤细犹如玻璃工艺品的美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长成了成熟的男人,光是他身形投下的阴影就足以将夏秋整个包裹。
平时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顾泽会让人不由得感叹他真是个衣架子,宽肩窄腰长腿穿什么都好看。可直到现在,直到看见浴衣穿得松松垮垮、只在腰上随便系了个结的顾泽,夏秋才想起另一句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顾泽平时之所以看起来文雅,那是他的脸导致的。要形容他的身体,只能说……色-气爆表。
饱满的胸肌上还有没擦干的水滴在往下滑落,坚实的腹肌在棉质布料下若隐若现。尾端还在滴水的长发披散开来,顾泽眼波流转,眼下唇角的小痣都带着惑人的气息。
夏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第一个想用“风情万种”来形容顾泽的异性,可她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喉头滚动,竟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压迫感十足地逼近夏秋,顾泽弯下腰来。这下他胸-前敞开的浴衣敞开得更大,过近的距离几乎要让夏秋的鼻尖蹭上他胸肌上的水露。
“秋秋你是忘了我对你说过我喜欢你,还是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所以一点儿也不在乎我说了什么?”
夏秋无意识地想要后退,刚退了半步就被一绊。她身后是宽大的电动按-摩椅,绊到她的东西正是按-摩椅放脚的地方。
也是凑巧,夏秋被这么一绊,身体正好跌进按-摩椅里。
顾泽双手撑在按-摩椅两侧的扶手之上,正好能将夏秋禁锢其中。
“秋秋啊,我也是人。是有欲-望的男人。”
倾身覆上,睨着下方满脸红通左右四顾一看就是在找缝隙逃走的夏秋,顾泽戴着婚戒的左手爬过夏秋纤细的颈项,在引发一片战栗之后来到了她的下巴。
“我看见我喜欢的人撇下我在和其他男人亲亲热热的打打闹闹,你觉得我该作出什么反应?”
被捏着下巴、不得不正视顾泽的夏秋脸红得快爆-炸了。
她轻轻喘着气,难耐地拧动身体——她的心脏不听使唤,跳得就跟擂鼓没什么两样。她想逃离危险猛兽一般顾泽,偏偏整个人又因为按-摩椅的限制与顾泽的靠近而动弹不得。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死因是心跳过快,过呼吸。
“我、我没有和八名木先生、打闹……”
声音比蚊吟还细,夏秋全身轻-颤,已经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该说什么。
“你这是、污蔑……”
八名木,又是八名木。
怒极反笑,顾泽的理智直接裂开。
幼稚就幼稚吧!就当他这辈子都治不好幼稚这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