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向席韵宁,淡淡道:“韵宁,你这是在做什么?本宫倒是不知道你何时竟然学会了这般当街打人的本事。”
听卿晚长公主语声淡淡中透着一股威慑,席韵宁瑟缩了一下,懦懦道:“没有姑姑,是这个女人对宁儿不敬,还妄图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太子哥哥,所以宁儿才……”
“你也不用解释,”卿晚长公主打断席韵宁的话,“刚才发生了什么本宫很清楚,即便是她再有什么不对,你也没有权利动用私刑,况且她还是左相府嫡女。”
席韵宁暗里撇撇嘴,左相府嫡女又怎么样,在她眼里就是一头蠢猪,打了便打了,那是她活该。可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得不在乎,她垂头自省道:“是宁儿考虑不周。”
“你知道错了就好,”卿晚长公主淡淡的点头似乎不会再计较,席韵宁刚松了口气,却听得对方话音一转道:“好在这次你还没有梁成大错,就罚你在府里禁足半个月,闭门思过。”
“姑姑——”席韵宁抬头不甘的看向卿晚长公主。
卿晚长公主瞟她一眼,“怎么,还有意见?”
席韵宁抿着唇委屈的看了卿晚长公主须臾,垂首泄气道:“没有,姑姑教训的是,宁儿一定好好悔改。”
“回去吧。”卿晚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席韵宁走了。
在席韵宁看来自己根本不该被罚,在“假冒女”看来却是罚的轻了,她犹自不满的对卿晚长公主道:“长公主殿下,那女人把我打成这样,你就只是罚她禁足,是不是太偏袒她了。”
见这没脑子的左相府嫡女竟然还得寸进尺的埋怨长公主处事不公,众人摇了摇头,简直是无语了。
卿晚长公主冷飕飕的眸光扫向“假冒女”,“就你这对本宫的态度,刚才的那一顿打恐怕都还是轻的。”
香棋暗骂蠢货,忙拉住“假冒女”小声劝道:“小姐,长公主殿下的地位仅在陛下之下,你若是得罪了她可就是被砍头的后果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府,让大夫好好的看看你身上的伤吧。”
“假冒女”哑声了,她对权贵没什么概念,可是对皇帝的权利还是知道的,想到有可能被砍头,她即使再自以为是也是怕了,便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一瘸一拐的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自己的马车。
见“假冒女”一点规矩都不懂也不向卿晚长公主辞礼,香棋暗暗咬牙,恭敬的给卿晚长公主作了礼赔了罪,待卿晚长公主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后,才跟着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着马车回了左相府。
卿晚长公主回了二楼,坐回原位,无语道:“我真是好奇,什么人竟然找这么一个完全没脑子的人来冒充你?”
未初笑道:“左相府跳得最欢的除了白姨娘还会有谁?”
卿晚长公主意味不明的说道:“白心水确实是个不安分的人。”
未初看了卿晚长公主一眼,故意道:“何止是不安分,还很喜欢挑战伦理常规,我不止一次看到她有意无意的撩拨哥哥,还撺掇着那个‘假冒女’来寻我的麻烦,想必她是不喜欢看到我这个与哥哥有关系的人在府里转悠了。”
卿晚长公主眸光一闪,佯装不在意的道:“你们左相府还真是挺热闹的。”
未初笑了笑,点到为止,嘴角划过一道讽刺的弧度,“接下来恐怕会更加热闹的。”
……
马车行到左相府门口,“假冒女”刚刚下马车,却见白姨娘从大门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假冒女”闪躲着收回视线,让香棋扶着自己顾自的要进府。
在经过白姨娘的身边时,手臂却突然被白姨娘给拽住,“假冒女”心里咯噔了一下,侧首瞪着她,色厉内敛冲其道:“干什么?”
白姨娘含着温柔的笑意瞟了“假冒女”一眼道:“这是怎么了,这么一身狼狈的?”
“假冒女”似乎很忌讳跟白姨娘说话,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不关你的事,放手。”
白姨娘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她慢慢凑近“假冒女”的耳边,温柔的笑意中划过冷厉的光,阴沉沉低声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若是再不听我的话去做,我能让你有今天光鲜艳丽的日子,也能让你被打回以前的穷困卑贱,要怎么选择,你给我自己掂量着办。”
言罢,白姨娘回身,警告的盯了“假冒女”一眼,然后领着一众丫鬟款款的走了。
“假冒女”眼里闪着惶恐,沉吟了半响,似决定了什么事,快步的进了府,径直的往君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未初回到府里,就听说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未初听院子里的粗使丫头讲诉了听来的消息,淡然的眸光中闪过一道光,白心水终于出手了,既然知道了其目的,那么也该是结束“假冒女”的假冒之旅了。
走进君折渊的书房,君折渊正坐在案桌后沉思着什么,听到未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未初的脸色,道:“母亲突然提出要和离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吧。”
未初点点头,“一回府就听说了,原来白心水的目的就是让母亲主动提出与那个男人和离,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左相府主母的位置。”
“意料之中,白心水与左相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位置吗?”两兄妹私底下对于君佑庭从来都不叫父亲或爹。
在雕花椅上坐下,未初讽笑:“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一个相府夫人的位置,她还真是有追求。既然如此,这位置就让给她又有何妨?”
君折渊抬眼看向未初,“你的意思是就让母亲和离?”
未初与君折渊对视一笑,“相信哥哥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想的吧?”
君折渊斟酌着点头道:“确实,母亲留在这个左相府只不过是平添烦恼,所以我不止一次提出让她和离,但是母亲一直坚持不愿意离开,如今突然改变了主意,所以我刚刚就在犹豫要不要将计就计让母亲就此离开也好。”
未初知道君折渊犹豫的是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