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只要五百两,你万两都不放在眼里,这点小钱应该也拿得出来吧?”熊二一脸期待的看着未初,觉得自己老大这想法很不错。
未初没想到这两个混混竟然把钱看得这么重,心里有些郁闷,别说五百两,她现在整个的家当都拿不出一锭整银子出来,如何满足这两人的要求?但她也看得出来,这两人若非是确实很需要钱,也不会战战兢兢的也要接这么一个杀人的活了,所以,这钱,她还必须得让他们得到,事情才能摆平。
心思转动间,未初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将其掏出来故意用留着血的左手握了一把,然后将其扔给了带头混混,“你们拿这玉佩去找尹长顺交差,自然能得到那五百两。”
带头混混看了一眼手中沾染鲜血的玉佩,不知觉竟然对未初生出了一丝敬佩,身上受着伤,但先前他们却丝毫未能看得出来,可见其毅力有多大,如此面不改色。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未初其实并没有钱,她用这种方式不但解决了他们给她的难题,也顺便坑了尹长顺一把,实在是聪明的做法。
“好,姑且信你一次。”带头混混稍微犹豫了一瞬,然后下定了决心,收好玉佩,便带着熊二转身去了。
目视着两个混混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外,未初一身的气力终于送了下来,脚步蹑趄了一步无力的靠在了墙壁上。
她很庆幸尹长顺找了两个初出茅庐的新手,那玉佩不过是一块寻常玉佩,根本代表不了她的身份,两个混混拿去索钱,尹长顺会不会认还是两说,说不定尹长顺为了以防万一把两个小混混也给解决了,那他们就倒霉了。
当然,两个混混如何,未初并不关心,欲害人就要做好自害的准备。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晴安,尹长顺解决她之后必然不会放过晴安,所以当务之急是保证晴安的安全。
卷翘的睫毛下,未初清冷的眸光幽幽的闪着思虑的光,不过须臾,她眸光一闪,神色一定,撑着身子离开墙壁,扶抱着自己染红了衣衫的左手,往一个方向去了。
梵香居。
客院,君折渊的房间里,软塌上搁置了一张八角香木棋桌,席慕井和君折渊一左一右坐在软塌上。
君折渊大病未愈经不起风寒,白色素衣外还披了一件青色斗篷,本就清雅的面容因为病容多了一丝柔和,倒是比平日里多了点温度。
席慕井一如既往的一身染墨白衣,衬得如玉的姿容绝世无暇,配上浅浅含笑的眸光,平染一股仙气。
此时两人面前的一副棋局正战得如火如荼。
莫南甚感无聊,仰着头大开着腿毫无姿态可言的瘫在一张椅子上打瞌睡。
静默安详中,突然一道人影从门外窜了进来,莫南猛然睁眼,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蹭了起来,刚欲做出防备姿态,却立即认出了来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南冲着来人猛翻白眼,“我说千流,咱能不每次都用这种悄无声息的杀手方式出现行吗?以防哪次我一失手真把你给咔嚓了。”
千流面无表情的并不看向莫南,只一本正经道:“我武功高于你,你杀不了我。”
莫南撇撇嘴,悻悻的又瘫了回去,虽然千流说的是事实,但他就是觉得这家伙总是面瘫着说些实话,实在太不可爱了。
千流可不管莫南有什么怨言,对着席慕井恭敬的拱手相问,“傅大人之事基本已了,不知王爷何时动身回京?”
君折渊闻言颇有些意外的抬眼看向席慕井,问道:“王爷打算回京了?”
席慕井视线落在棋盘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的笑,回道:“并无。”
千流闻言眨了眨眼睛,眸光闪着诧异与不解,“王爷答应过微臣,只要救出傅大人等人,就考虑随微臣回京,王爷莫不是想要食言?”
千流话落,就听那摇着二郎腿瘫在椅子上的莫南呵呵笑道:“千流,王爷只说考虑,并未答应一定回京,如今这考虑完了,结果就是不回,可没有半点食言哟!”
千流皱着眉头瞟了一眼满脸幸灾乐祸的莫南一眼,回首再次看向席慕井,似乎想从其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席慕井偏首浅浅的看着千流,道:“千流,你应该知道,你在这里一天我们便算上下级关系,很多事我若是吩咐了,你便得听令去做,而我,不需要给你任何承诺,回不回京都也不会因你有任何改变,如此,你依然还是不肯回去是吗?”
千流闻言默了默,面色却没有任何改变,一板一眼的说道:“王爷即便不回去,千流也有护卫王爷的责任。”意思就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一个人回去的。
谁知道是护卫还是监视,一边的莫南暗自腹诽后,然后说着风凉话,“千流,我家王爷还用得着你保护吗?且不说还有我这个一等一的高手贴身侍卫,就是王爷本身,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是王爷的对手?我劝你啊,还是该干嘛去干嘛去,就别在这碍眼了哈。”
千流面无表情的看莫南这个嘴欠的搅屎棍一眼,平淡无波的说道:“照你所说,你在王爷身边又有何用?”
“你——”一向口齿伶俐的莫南,面对一向沉默寡言的千流,却往往只有语塞的份,偏偏他还每次都不受教训的忍不住要挤兑对方。
这时,一声洪亮的狗嚎声伴随着一道女子的尖叫声在梵香居外响起,莫南闻言立即又从椅子上蹭了起来,几步跨出屋子,直接翻过围栏从楼上跃了下去,不到一会儿,大概是了解了情况后,很快就又从楼下跃上了二楼,走了回来,说道:“王爷,一个小丫头说是帮君姑娘身边那个凶悍的丫头前来找傅大人等人帮忙的。”
席慕井闻言并未在意,“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