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的道具一整套,用来描画的粗细大小不一的狼毫笔,各色颜料,还有一张画符咒用的描金纸,两截已经雕成人形的木头。
那两个雕着眉目的木人,一个眉目很像心兰公主,一个像极了和世勒翌,躯干左边竖着分别写有二人的名字,右边空着,应该是还没有完成。
“这是你们自己带来的东西,怎么反而说是我们院子里的……,”蓝筱依怎么说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不由急急辩解,甚至想冲上去毁掉,却被包包拦住。
在帝辛国,用巫术害人是被绝对禁止的,看来是有人想让她永远不能翻身!包包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红儿,只见她正抬眸望来,没有丝毫的退惧之色。
第三十二章 被嫁祸诬陷 二
包包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红儿,只见她正抬眸望来,没有丝毫的退惧之色。
小荷把木人翻过来,只见木人的头脚各自打着一个勾,心兰公主的那个写着“死!”字,颜色暗红诡异。
和世勒翌的那个写着“不能人道!”
“噗!”看到代表和世勒翌的那个小木人背后的四个字时,包包一个没忍住,失声笑了出来。瞄一眼他扫过来像要杀了她的目光时,包包指指他,然后把舌头伸出来,两只手掌张开,掌心对着他,放到耳朵旁,朝他扇了扇。
和世勒翌一愣。
“王爷……,”苏华羽一声软糯无力的娇唤,把和世勒翌的目光从包包身上收了回来。
他轻嗯一声,有着风吹玉笛般的动听,似乎这才是他本来的声色。
“王爷,这些都是从这卑贱女人的屋子里搜出来的,这都是巫术才用的东西,”苏华羽把着和世勒翌的左臂,泪珠从粉脸上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我们的孩儿就是被这女人用巫术害死的,王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她嘤嘤啼哭,完全是个失去孩子的可怜母亲,模样哀戚悲凉。
和世勒翌动了动左臂,无奈她死死拽着,他下意识地蹙紧眉:“单凭你一面之词,也不好就这么定罪。”
他瞥一眼神色淡然的包包,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小样,不知为何,她的样子却让他心底一紧。
苏华羽朝管麽麽使了个眼色。
管麽麽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噗通跪下:“回禀王爷,这事儿是老奴挑起的,主人只是气不过,跟来瞧瞧而已,老奴并不是空穴来风,不仅仅有物证,老奴还有人证。”
和世勒翌看一眼包包,眸子里一抹奇特的光芒。这要是被定了罪,最轻的惩罚是逐出平南王府,或卖入青楼,最可怕的是被凌迟或车裂。
人证?包包轻笑,目光若利剑,带着锋利的光芒,扫过身上遍布血痕的几个小丫鬟,后在一副老鹰护小鸡般护着他们的红儿身上停留了片刻。
“麽麽既然如此肯定是我所为,总得让我信服才好!”站久了,左脚不着力,右脚有点酸了,包包想在圆凳上坐下。
却因了在郊外本就被荆棘扎伤,而方才又被鞭子打中,还来不及包扎的伤口里混有细小的棘刺,触到僵硬的凳子,而感到刺痛,她咧了咧嘴,复又站起来,只得倚着蓝筱依站立:“物证已经有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的人证。”
管麽麽张口正要说话,却在和苏华羽视线相对的时候,退了一步,垂下头,唯唯诺诺道:“老奴……老奴……”半天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和世勒翌见状,沉了目光。
“王爷是不相信奴家?”苏华羽扬起含泪的美目,轻蔑地看了眼包包,语气里带着气愤,“若不是这女人太过分,奴家犯得着为难一个下人吗?”
和世勒翌并不说话,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苏华羽,那神情,像是再看一个被人提着线表演的笨拙偶人——仿佛在他眼中的苏华羽是一个没有生命没有呼吸的死物。
苏华羽在他无喜无悲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中,颓然。
他似乎想让事情就这么算了!包包一愣,事情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她示意蓝筱依扶着她慢慢跪下,强忍着屁股上伤口因为她动作而被重新撕裂的痛:“王爷明察,既然王妃在我院子里搜出了证据,虽非我所为,但我也难逃其责,小女子愿意认罚!”
苏华羽双目一亮,不敢置信地看向包包。
和世勒翌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你说什么?”他仰首双手负于身后,从敞开的窗扇看着黑漆漆的夜幕。
他把包包独自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