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门外有人低声唤他,他揽着包包的双臂滞了滞,慢慢放松,默了很久,放开包包,走了。
包包听到他吩咐红儿:“给你们家姑娘换身干净衣服,好好伺候着,不要让她着凉了。”声音没有一点感情,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能砸死人。
包包愤愤地跺脚,可恶的冷面王,没有睡觉闭什么眼睛。不对,看今晚冷面王的样子,是想在她房里过夜……嘭一声,有重物坠地的声响,带起无数烟尘。
“你没事躲在房梁上,想干什么?”包包却表现得一点也不意外,她没有武功是不错,然而方才给冷面王洗脚的时候,水里倒映出房梁上有个人影,看那双鞋子,她就知道是谁了。
她是故意把冷面王的脚抬起来,想着惹他生气让他自己离开。这平南王府高墙里住的,不仅仅有萧绝那样的色狼,还有比色狼更可怕的母狼。
她一只无人认领的流浪狗,还是识趣的去流浪,才能活的久长些。
而这个蓝筱依,貌似会点武功,如果有她相助,以后就算是在王府外,也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蓝筱依爬起来在凳子上坐下,把手中的石锅面往桌子上轻轻放了,睁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看着包包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第十章 我保证不笑你
蓝筱依爬起来在凳子上坐下,又大又亮的眼睛,看着包包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包包以为她在笑她刚才弄的自己全身都是洗脚水,两眼一翻,颇不以为然。
红儿捧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进来,瞄一眼大声笑着的蓝筱依,神色里有点不满,却没有说什么,想是以为蓝筱依和包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敢轻易得罪。
包包把红儿的神色变幻都收在眼里,长着一副袭人的容貌,果然是有着袭人的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只可惜了包包不是贾宝玉,这么想着,包包不由得又看了红儿一眼,却见她粉颈低垂,温顺谦卑。
蓝筱依对红儿完全没放在眼里,自顾走到包包身边,像是忍笑忍得很辛苦似得道:“包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到用上好的狼毫笔给王爷洗脚……哈哈……”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又捂着肚子蹲下去大笑起来。
包包瞥了一眼那把她刚才用来给冷面王刷脚皮的东西,那是狼毫笔?就是俗称的毛笔?谁有病,用和扫把一样大的毛笔来写字?冷面王怎么还乖乖让她洗脚?
他定是为了今晚上想在这里睡觉,才不点破的,心思果然够阴险。
蓝筱依笑够了,又故意在包包身边磨蹭着,目含深意奇奇怪怪地看了好几眼她松垮跨的领口,眼睛里的意味明显到包包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的意思是……,”她的神态太过于怪异,使得包包有点恍然醒悟的感觉,她诧然地指着自己的胸部,又比划着刚才冷面王的位置,再次指指自己的胸部,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蓝筱依。蓝筱依居然懂了,很用力地点头。
包包似乎是不信,近前拉开自己的前襟让蓝筱依看了,然后重复了一次方才的动作,蓝筱依两眼一翻下巴一扬,还是点了点头,很是不屑的样子。
只有,红儿拿着衣服怔怔地看着她俩,完全是一头雾水的茫然。
“啊!啊!”包包愣了一会儿,忽地跳上床,在床上蹦来蹦去的乱叫,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蓝筱依同情地看着她。
“依儿,姑娘这是怎么了?”红儿撞撞蓝筱依的手臂,低声问道。
“没什么,过会就好了。”蓝筱依憋着笑,她总不能说包包是因为冷面王爷看了她的胸后,没有任何生理反应,她受打击了。
蓝筱依接过红儿手中的衣服,挥手让她退下,沉深的目光盯着着包包,等着她自己安静下来。不过十六岁的丫头,无根无底想要在这王府里生存,确实是难为了她,更何况司马禄那只老狐狸,本就打算让包包来送死的。
包包蹦累了,四肢呈大型伏趴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手指朝蓝筱依勾一勾。
蓝筱依未做他想,俯身近前。
不及防,前襟被她一拉,趴倒在床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包包已迅速翻身坐起,双腿横跨着骑在她身上,双手就来扯她的领口,“我的都让你看了,你也得给我看看才公平。”
蓝筱依哪儿见过这种女子,一时间有点愣怔,只紧紧捂着胸口,一双和包包一样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
包包轻轻拍了拍蓝筱依捂住胸口的小手,诱哄着:“依儿,我们都是女人,看看又不会怎么样?”主要是她已经被看光了,这怎么滴也得看回来。
蓝筱依闻言,小手慢慢松开了,包包正要去扯,又被她捂上,“我……很小,你,你看了,可不许笑我。”蓝筱依眨巴着眼,虽然不想承认,可看了包包的胸部后,做为女人她是羡慕嫉妒恨的。
包包很有义气地把小胸拍的咚咚响:“我知道你不可能比我大,不会笑你,给看看,我保证不笑你。”保证不笑,可没保证不说的。
蓝筱依又迟疑了会,一咬牙,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你看。”她闭上眼睛,自己掀开前襟,她好歹是江湖中人,不想弄的好像被包包强了似得。
半天过去了,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