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虽不知四人最后决定如何,但想来不至于影响大局。sangbook
想完攸关生死的大事,徐定疆的脑海中,蓦然浮起了刘芳华离开大殿时的身影,刘芳华说的话,似乎也正在他耳边回荡,徐定疆一阵心烦,自己想这些做什么?这些事早在数月前便已想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再想,要想,也该想白玫。
白玫……徐定疆叹息了一声,她现在不知如何?若不是她,自己根本没有活着回都城的机会,更别提南返南角城了,若日后人族的历史因此有所变化,可下能说与她没有关系。
话说回来,自己真的想帮助刘然吗?若不是刘然刚愎自用,刘礼也未必会反叛,白家更未必会反叛,而“秘阁卫国使”刘冥与其手下尊者,也说不定还在秘阁中颐养天年,自己父亲更不会成为这场斗争中的牺牲者了。
若自己能投向刘礼,不只获胜机会大增,让刘礼做皇帝,对人族来说,只怕比刘然好多了……问题是……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自己母亲还在刘然的手中,怎么能投向刘礼?何况还有刘芳华……
怎么又想起她了?徐定疆猛摇摇头,正感烦闷时,忽然感到身后有异状,徐定疆心下一惊,莫非都城还派有其他的杀手?他一面迅速转身,一面提起了浑身劲力,却见到玳糖正怔怔的望着自己,仿佛吓了一跳般嗫嚅说:“小……小王爷……”徐定疆自感有些小题大作,他松开脸上紧绷的表情,纳回内息微笑说:“甜甜,什么事?”徐定疆出来前曾吩咐过,自己要一个人思索片刻,玳糖若非有事,应不会来打扰自己。
玳糖眨了眨眼,确定徐定疆依然正常,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小王爷,安龙将、杜龙将求见。”
果然来了。徐定疆点点头说:“我在前厅与他们会面。”
“可需要甜甜伺候?”玳糖试探的说。
徐定疆哂然一笑,轻拍了拍玳糖的小脸说:“回房等我。”
虽然已经不是新鲜事,但玳糖的小脸仍是微微一红,毕竟聚少离多,徐定疆事务又忙,玳糖这方面的经验可还十分生嫩,只见她含羞的点点头,转身一溜烟的去了。徐定疆的笑容却是立即收了起来,转头向前厅走去。
两位龙将果然已经打听清楚,其中杜如卡不只询问部队,还去请教了刘芳华,他听到刘芳华说出徐定疆请两位供奉帮忙的三件事,自然是疑虑全消。徐定疆倒没想到反而因为刘芳华听到这几句话,省了自己一番口舌。
至于赵平南、徐牙,听说两人连问都没问,根本就挺定了徐定疆,这时自然也没想到要来表态,安、杜两人既然心结尽去,当即与徐定疆畅谈起来,三人聊到了征兵的事情,这恰奸要两人大力相助,一谈可就谈个没完,到最后,还把赵平南与徐牙都找来,更摆了一小桌酒席,畅饮直到天明,只可怜孤枕的玳糖,眼巴巴的白守了一夜。
牧固图纪元二一o一年十五月二十日人族内乱、熊族南犯,而南角城在这次动乱中,将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也需要更多的人投效军伍。这样的消息一散播出去,在半个月的时间中,散布在四野的人民已经陆续来投军,南角城的战力立即大幅提升,很快的,官兵已经增加了五、六万人,但距徐定疆的目标还十分遥远。
都城自知道南角城抗旨之后,自然不再送来军情,徐定疆也弄不清楚北疆的战况,熊族是否打下刀轮城、习回河城都十分不清楚,不但无法掌握情势,连什么时候该北进也难以掌握,这可有些困扰。此时,他正与安赐满谈论此事,想找出个好办法。
“也许该派探子到都城。”安赐满沉吟着说。
“也只能这样……”徐定疆皱眉道:“不过人选却是颇费思量。”
“功力高的是熟面孔,功力低的又怕办不了事。”安赐满说:“而且不能用天鹰,效率也会慢了下来。”
“若是比管带高出一级的功力,有个四、五人就够了。”徐定疆计算着:“若接力南奔,无须蓄劲,四到五日可以把消息带到,只比天鹰慢上一些。”
“这么说的话,只要三个人是生面孔就行了。”安赐满说:“我去看看有没有哪几个管带比较用功的。”
徐定疆点点头,叹息一声说:“可惜去过都城的不适合,不然赵才、墨琪,甚至南苏他们都有这个能力。”
安赐满听见赵才也在名单中,他有些讶异的说:“赵才?”
徐定疆一笑说:“他的功力,只怕不下于赵叔叔。”
南角四龙将,功力只在伯仲之间,听徐定疆这么说,安赐满不禁有些意外,不过他也不提出反对的意见,只顿了顿说:“这件事就由末将安排。不过我们私自征兵,到时候……”
“到时候由我负责。”徐定疆点头说:“安伯伯不用担心。”
安赐满怎能不担心?人族律法严格规定,各城不得自行招募超额的兵量,这当然是为了防止各城作乱,徐定疆除非真能适时开解都城的困境,否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何况他还有个私逃的罪名呢?不过徐定疆既然这么说了,安赐满也不好再说,他转个话题说:“这几日,听说芳华公主一直没有离开“彩辔阁”。”
徐定疆一怔说:“是吗?三这几天为了征兵的事忙得一塌糊涂,徐定疆根本没时间再去想这件事情,今日被安赐满一言提醒,他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小王爷现在是南角城的统帅。”安赐满缓缓说:“是不是要请芳华公主一起议事,还要小王爷决定。”
“我明白了。”徐定疆眉头一舒,笑说:“她的官衔可比我还大,怎么可以闲着没事?”
安赐满没想到徐定疆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哂然一笑说:“既然如此,末将先行上口退。”
安赐满离开后,徐定疆却又开始沉思,好半天后,他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峦圭殿”,向著「彩辔阁”走去。
到了“彩辔阁”,徐定疆让随侍进去通报,自己一面往内走,到阁中的花园,观赏著「彩辔阁”里的各种花卉,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不过南角城地处南疆,气候较为温和,秋天凉的速度也较慢,各式各样的色彩在庭院中绽放,颇为赏心悦目。徐定疆等候了片刻,听到身后有随侍缓步而来的声音,他转过头,只见那名长相清秀的随侍脸上带着一丝惶然说:“启禀小王爷……芳华公王说……她不想见客。”
徐定疆可真的大吃一惊,这样的情况可真够陌生,一时会不过意来,他怔了怔才说:“不愿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