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踏出来说:“安国使,末将不赞成。wanzhengshu”
管你赞不赞成。徐定疆眨眨眼说:“卢大姐有河指数?”
虽说年纪确实比徐定疆大,但被徐定强叫作大姐,云英末嫁的卢冰睑色自然不大好看,她冷冶的说:“渡河旷日费时,又有风险,安国使年纪还轻,该请几位宿将来协助,比如……”
“说的没错。”徐定疆打断卢冰的话说:“就要请三位大力协助,我们过去吧?”
过去?三人面面相觑,但徐定疆已经策马向河岸奔去,一面发出号令要部队集合。
这时一部分的木筏已经连结着送上东极河,不过在水流的推动下,木筏自然而然的向着下游倾斜,几个士兵正站在木筏上拉着木筏往前。徐定疆走到赵才身旁说:“赵才,你和墨琪、梦羽陪这三位,率部分兵马先过河。”
“是。”赵才虽然知道这次的任务不如表面上的简单,不过能陪着墨琪一起去,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梦羽这几日情绪十分不好,有她一起,墨琪的心神只怕大部分都在梦羽身上,有些可惜。
这样下去不行。卢冰一转身说:“启禀安国使,末将不能奉陪。”
吴层暗暗叫糟,正想说话时,徐定疆已经蓦然一沉脸说:“记得当时皇上下旨,三位虽是前来协助,但仍暂归本国使统帅,不知这话可对?”
“当然。”吴层忙一拉卢冰说:“卢副总教头一定是说错了。”
卢冰这才知道严重性,若坚不服从,徐定疆要惩戒可说是天经地义,别要先栽在这里……可是这口气真不容易咽下,卢冰目光微凝,瞪着徐定疆不说话。
这些人霸道惯了,除刘方廷外,只怕谁的话也不听。徐定疆心里有数,故意来个下马威,看来他们三人中毕竟有聪明的,倒少了一番功夫,徐定疆脸色丝毫没放松,只点点头说:“明白就好,去吧。”
“是。”在吴层与石轮之后,卢冰不甘不愿的应了声,随着赵才等人往约百艘已完成尚未下水的木筏栘动。
过不多久,木筏一艘艘推落河中,在士兵们的划动下,向着对面河岸迅速的推进。这些木筏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长宽都超过三公尺,每艘木筏站上二十个人是绰绰有余,不过现在大家都骑乘龙马,每艘木筏只莫可上十余个人。
徐定疆眼看再过不久,部队就能渡过东极河,他心情先是放松了些,但随即又沉重起来。这趟南返,途中的困难固不待言,也也不知道将母亲留在都城到底是对是错?白玫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还有……刘芳华,她现在可好?
徐定疆突然猛一摇头,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不管该不该回去,已经走到这里,没有第二条路可想了,回南角城后立即集结兵力训练,在新旧交杂之下,训练的时间自然能大幅缩短,到时无论是战是相,自己才有实力。
徐定疆正思索间,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压力,他心里一紧,迅疾的转过身。徐定疆一面在心里暗暗皱眉,一面躬身说:“参见右督国王廷公。”
原来除了卢冰等人外,连刘方廷也派出来了。徐定疆本来也想到这一层,所以才拖了两天,没想到刘方廷这么有耐心,居然一直在左右守候。
“免礼。”刘方廷眯着眼笑说:“徐小王爷,皇上有旨意。”
又是什么?徐定疆心念一转,暗叫糟糕,他一个鞠躬说:“廷公见谅,皇上有命本该立即奉闻,但操练视同作战,请等这一阶段完成之后,廷公再宣达皇上的旨意。”
刘方廷微微一怔,目光凝注着徐定疆说:“小王爷……”
“晚辈这时还有要事待办,稍后再来受教。”话一说完,徐定疆策马向着已经建了约莫三分之二的浮桥奔去,一面下令:“部队移动……过河!”
“是。”众官兵应了一声,在徐定疆领头下,开始缓缓的向着浮桥策马。
徐定疆一面小驰心里一面急转着念头,若只是刘方廷来了还好办,只要拿出追风刀,刘方廷想也留不下自己,但若两位供奉也来了,自己可说是凶多吉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思索间,徐定疆听得身后传来极为迅疾的破风声,徐定疆心里有数,刘方廷果然追来了,看来是无法转圜。
徐定疆才想到这里,他眼前人影一闪,刘方廷已经从头上飞过,在徐定疆面前十余公尺处停下长笑说:“既然如此,为求演习逼真,老夫就假作敌人。”
这倒是个好借口。徐定疆毫不停留,领缰向前直撞,一面大笑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好小子。”刘方廷目光中精芒一闪,右手一挥,一柄长剑不知从哪儿突然窜出,迅捷无伦的向着徐定疆的喉头直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