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正经,白玟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心里涌起了一抹甜蜜的感觉。16
刘礼神目如电,怎么看不出白玟的心情变化,他微微一笑说:“看来你对那小子也产生了感情。”
白玟蓦然打了个寒颤,徐定疆与刘礼可说已经誓不两立,这件事让刘礼看出可没有半点好处,白玫立即脸色一松,笑靥如花的噗嗤一笑说:“二皇子说笑了,那人没半点正经,小女子哪敢当真?”
“哦?原来如此。”刘礼也不追问,只微微一笑,却笑的白玫心里大为忐忑。
这时,下方一个士兵骑着龙马向上直奔,直奔到二十公尺开外才一个弹身落马,掠到刘礼面前说:“参见二皇子。”龙马则自然而然的缓步停下,一面咻咻吞吐着舌头,似乎十分疲累。
“免礼。”刘礼说:“情况如何?”
“启禀二皇子。”那人恭敬的说:“何龙将派小人回来禀告,六尊者兵马追击散兵途中已与南角城小王爷所率部队接触,对方据险而守,我方首战略有失利,但何龙将已经率队赶到,现在三万五千兵马已将对方团团围困。”
白玟一听,心里不自禁的担忧,但她这会儿脸上再也不敢显露,只恭谨的说:“启禀二皇子,小女子先退下……”
“没关系,你也一起听听。”刘礼说完,转头对那人说:“徐小王爷的兵马有多少?”
白玟微微一怔,心中的忧愁更甚,刘礼任自己听绝对是有所计划,但她虽隐隐觉得不妥,却又想不出理由离开,只听那名士兵回答说:“实际数量不敢确定,但据估计,应有万余人。”
“这么多?”刘礼微微一楞,惊讶的说:“逃回都城的最多只有三万,南北一分,他怎么还能聚集这么多的兵马?”
“何龙将知道二皇子会有此一问,特命小人详细说明。”那名士兵似乎十分乖觉,口齿便给的说:“徐小王爷似乎已经察觉我方兵分两路、南北夹击,先一步在都玉山东北麓结阵,而越过都玉山西北方逃向都城的敌军一遇六尊者,不敢转北之下,只好绕过都玉山东奔,恰好被徐定疆收容,而那时往南追击的何龙将还未能赶到,这才让那群部队集结在那儿。”
刘礼越听脸色越是沉重,沉吟了片刻才严肃的说:“我知道了,你立即传我号令,要唐龙将、关龙将的一万五千人放弃追杀西面逃兵,转向都玉山南麓布防,防备着敌军突破。”
放弃西面的败兵?那名士兵闻言一怔,但仍恭谨的说:“遵命,二皇子可还有嘱咐?”
“还有一事。”刘礼顿了顿接着说:“让铁仇、铁珊珊两父女赶去何龙将部队支援,提醒一下何龙将,对方的高手恐怕不少,要他们小心,去吧。”
“是。”那人说完,弹身跃回龙马,策马转头向着南面奔去。
这么多的命令自然不会都由一人传令,不过人族官兵训练有素,那人自会分别传下号令,这倒不需刘礼担心。
白玫听的却是心慌意乱,三万五千兵马围困徐定疆,另有一万五千人扼守住向都城的退路,徐定疆这下可说是插翅也难飞。白玫整颗心沉到谷底,没想到自己与徐定疆的缘分这么短暂?连当初那最底限的想法都不能实现……
“他们调兵过去,至少还要两个小时……若有一万五千人,只怕拦不住,唔……说不定他也不想逃……”刘礼自语到一半,忽然开口说:“小玫姑娘,你觉得……”说到这里,刘礼似乎有些迟疑,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什么?白玫心念疾转,不明白刘礼想问什么,但两人身分悬殊,白玟不敢发问,只在心里盘算,徐定疆若有一万五千人,真的冲得出去吗?而他到底有没有一万五千人?白玫心里一面推算,这三方面加起来,刘礼的部队约剩七万余人,昨夜一战,没想到竟让部队损失了近两万人?
不过话说回来,都城的损失更是严重,若真的只逃回三万,可以说足足损失了一半以上,虽然应还有成千上万的散兵逃入四野,但那些人暂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算起来,两方的战力比从原来的九万对八万,演变成七万对四万,习回河军可说是大占上风,都城指日可下,这可说是徐靖死亡,以及陈康临阵倒戈的结果。
可是现在徐定疆的人马却是据险而守,若攻击不当,想杀灭那些人只怕还得损失个一、两万,对攻击都城可说是大不利。
白玟心念转动下,又想到另一方面,若徐定疆真有一万五千人,他也未必须要冲出去,只要据险而守,等都城收拾散兵、重整兵备之后,恰与都城成犄角相望,习回河军攻击时只怕会顾此失彼,反而吃亏,这么一来,徐定疆岂不是更有希望逃出生天?想到这里,白玟不禁露出喜色,轻了噫一声。
“怎么?”也陷入沉思的刘礼一怔,抬起头望着白玟。
白玫吃了一惊,连忙乱以他语的说:“没什么,小女子想到昨日一战我方大胜,不由得有几分高兴。”
“大胜?”刘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这是损失徐靖、迫走徐定疆、暴露康公才换来的战果,说起利弊得失,只怕算不上胜……昨日为擒徐靖,我已经准备损失两万人以上,只没想到突然生变。”
“若南角王投降,至少南角城的一万部队会随着投诚……”白玫咬咬牙说:“……二皇子,小女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见刘礼点头示意,白玫有些不平的说:“昨日若非左督国王妄动,决不至有今日之事。”若不是陈康在绝不恰当的时机引兵,徐靖说不定会投降,而徐定疆大概也不会出状况,两人岂不是好事能谐?说到底,白玟还真是气煞了陈康。
刘礼叹了一口气说:“这只能算是我的疏忽,以致多生枝节……”
白玫默然,但眼眶却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人算不如天算,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恰好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白玟的眼眶渐渐湿润,但若是举起手来抹泪,难免露了痕迹。白玟微微咬牙,深吸两口气,勉强让已经接近满溢的泪水止住,就这么在那双妙目中转啊转的,总归是没流下来。
良久,刘礼抬起头来说:“小玫姑娘,你觉得……徐定疆还有没有可能投入我方?”
刚刚刘礼想问而没问的莫非就是这句话?这么说来,刘礼还愿意收服徐定疆?白玫心里一喜,泪珠却在这时顺着脸颊滑落,白玫由喜转惊,连忙急急的抹了一把,但这么一来,怎么样也逃不过刘礼的眼光了。白玫索性不再强忍,以左手轻遮着双眼,揉了揉双眼眼角,低下头说:“二皇子见谅,小女子失态了。”
“所以我要问你。”刘礼脸上没有喜怒,只平和而缓声的说:“除你之外,我只能去问芳华了。”
问她做什么?白玟心里无端端的冒起一抹醋意,但又觉得自己可笑,白玟甩了甩头,认真的思索起刘礼的话,依然觉得不大可能,徐定疆怎么可能愿意?白玫心中愁思百转,怎么地想不出一个可能性,但她又不愿意自己说出足以伤害徐定疆的话来,白玫张了两次嘴,终于还是说不出话来。
刘礼见白玫一脸为难,总是说不出话来,他笑了笑,有些失望的说:“既然连你也不看好,那看来也不需要派人去试了。”
白玫心里一动,急匆匆的开口说:“二皇子要派我去?”
刘礼点了点头微笑说:“还有谁比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