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望白炰旭,微露得意的神色说:“现在不方便说清楚,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不用几天我们就能脱困了。dgdiankanshu”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白彤的话越说越是离奇,他是说真话还是脑袋有问题了?
牧固图纪元一二○一年十四月十五日
“芳华公主。”拦著「左都军管所”的大门口,铁仇沉着脸说:“皇上有旨,若有人来探视,一起抓了便是,公主自然不会是同谋,但您这么让我们为难,却不大替下属们着想。”
刘芳华被顶得脸色微变,想发脾气却又怕连累了牢狱中的白浪,她脚一跺,咬牙转身向着来时路飘去。
铁仇望着刘芳华冉冉而去的身影,也不禁有些佩服,听说刘芳华轻身功夫独步天下,果然是迅捷而不带一丝火气,可惜听说功夫与身法并不怎么搭配,若非是先皇宠爱的孙女,她未必当得上“护国使”。
不过铁仇却不知道,刘芳华与以往已大不相同,刚刚她若含愤出手,铁仇不死八成也会去掉半条命,他在刘芳华这种情绪下出言激怒刘芳华,可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白家人被关已经两日,刘芳华除了那日一直远随到“左都军管处”外,一直没能再见到白浪。果然与她料想的相同,几次前去,铁仇总是出来阻拦,抱持的理由一直没变──皇上交代,为了避免串通,不准白家人与任何人会面。
刘芳华自然不肯干休,今日下午忍不住纠缠着铁仇,忽软忽硬的就是要铁仇网开一面,铁仇憋不住,终于摆出了脸色,刘芳华哪里是能受气的人,只为了白浪,她才硬生生的忍住了这口气。
回程的途中,刘芳华猛然想起,听铁仇这么说,莫非徐定疆从没来探视过白玫?虽然知道徐定疆来了也看不成,但总不能这么无情无义的转头就忘了自己的情人:反正“馨云殿”就在“檀云殿”隔壁,刘芳华也不用转向,只蓦然一个加速,点地间腾过数十公尺,加速往皇城飞掠。
到了“馨云殿”,殿门自然没有“左都军管所”罗唆,刘芳华打了招呼,迳自冲了进去,直往后方的主殿飞掠。
以她的料想,南角王一行人除官兵外,随侍与家眷来的并不多,徐定疆应该是与“南角王”徐靖同住于主殿,但飘到主殿时,刘芳华却有些迟疑,不知徐定疆在哪个区域?若不是顾忌还有南角王在这,刘芳华只怕立即大呼小叫起来。
但这儿毕竟不是没人的地方,不久后,一小队官兵巡过此地,远远望见刘芳华,领头的校骑急忙奔来说:“参见芳华公主。”
来的正好。刘芳华挤出微笑问说:“你们小王爷呢?”
她的笑容没什么用,这些人身为南角王的亲兵,早见过刘芳华持剑追杀徐定疆的模样,校骑有些狐疑的望着刘芳华说:“卑职这就去通报,芳华公主可先于殿侧小花厅稍候。”
这么麻烦?刘芳华皱眉说:“你告诉我在哪,我直接过去不就成了?”她的眉一皱,看起来多了两分煞气。
校骑一楞还没答话,刘芳华已经挥手说:“没什么啦,以前我们就是这样的。”
这校骑毕竟不是铁仇,过不了多久,刘芳华已经弄清了徐定疆的住所,她三转两转,掠过了三道回廊、两个小院,停住脚步,拉开嗓门便叫:“徐定疆,出来!”
四面微微传来一阵骚动,大概听到的人不少,但刘芳华可不管这些,依然直着喉咙叫:“我知道你在,快出来!”
“别急。”徐定疆有些懒洋洋的声音从房中传了出来,对着屋外说:“我在睡觉。”
“这是什么时候?”刘芳华怔了怔说:“快起床!”
“罗唆什么……”徐定疆哼哼唧唧的说:“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小王爷……是芳华公主?”这时,屋中忽传出一声柔而甜的轻唤,但说到一半便倏然消失,看来是被徐定疆阻住了。
刘芳华脸色变了变,这家伙居然在干这种事?他有没有一丝念着白玟?
刘芳华火上心头,大声的说:“你到底出不出来?真不出来就说一句,我转头就走!”
刘芳华话声一落,却见房门倏然而开,徐定疆倒是服装整齐,但左臂却是搂着一个脸上满是羞红的俏巧婢女,望着刘芳华说:“这不是出来了吗?怎么样,要在这儿聊还是找个偏厅?”
刘芳华可不是顾忌这么多的女人,她铁青着脸一扬首,向着房内便走,一面盯了那个俏巧而甜美的士族少女一眼,冷哼一声说:“这是你的第几号侍妾?”
“第四号。”徐定疆一点都不脸红,哈哈一笑说:“甜甜,见过芳华公主。”此姝正是玳糖。
“甜甜向芳华公主请安。”玳糖的小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羞涩,一双甜甜的大眼还不断的瞄着徐定疆。
“第四号……”刘芳华蓦然涌起掩不住的怒意,也不理会施礼的玳甜,一跺脚转过身来大声说:“小玟呢?她算第几号?一百号?两百号?”
徐定疆依然没动气,只嘻嘻一笑说说:“小玫不算在内,而且我也没能耐对付几百号,货真价实的只有四个侍妾。”
只有四个,谁相信?何况小玟也不算在内?刘芳华心一凉,今天是白来了,她一咬牙,转身就要向外走,却听徐定疆悠悠接了句话:“小玫算是正室,排在里面,她可会不高兴。”
刘芳华一怔,转回头来,眼看徐定疆笑嘻嘻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想发火,这小子有话不直说,是故意整自己吗?
刘芳华瞪了徐定疆一眼,重新转回屋中,望着还算整齐的被褥心里突然有些讶异,就算徐定疆功力高强、动作迅速,自己听不到他着衣的声音,总不会听不到玳糖的声音吧?何况被褥这么整齐,也不像是刚刚有人睡过的模样,他为什么故意搞成让自己误会的模样?
别看刘芳华性子较为粗枝大叶,给她察觉到异常,她还是会花心思,她不顾忌的走到床畔,转身就坐上床沿,两手往后一撑,二话不说的瞪着徐定疆,同一时间,地也感到床榻上根本就没有残留的体温,徐定疆说刚刚在睡觉,那是天大的谎言。
徐定疆见了刘芳华的举动,心知已经被识破,他尴尬的笑了笑,拍拍玳糖的臀部说:“甜甜,吩咐人准备茶水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