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古洞”不过数百公尺,两人身法一展开,只一瞬间已经穿过了洞道,重回东面的出口。周广一路上随着陷山老人的身后笑嘻嘻的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念:“不用这么急吧?”话说完时,两人已经停下了脚步,正回过头观察着洞道。
这是个十分笔直的甬道,现在又是日正当中,整个洞道可是看得十分清楚,里面是一个人也没有,似乎对方并没有追来,陷山老人正疑惑时,周广已经摇头说:“他们不打算从这里来。”
“那从哪里来?”陷山老人瞪眼问。
“你这样这大明显了。”周广呵呵笑说:“要我也不敢进去。”
“这……”陷山老人还没说话,四周又是一阵怪异的压力产生,刘冥在内的四人又出现在东面的洞口,看来是给周广料中了。陷山老人不禁有些下不了台,有些恼羞成怒的传音说:“我也一样有办法。”他不敢在刘冥面前说话,深怕被刘冥听出口音。
“好啊,好啊。”周广倒无此顾忌,大剌剌的一摊手说:“交给你了。”
陷山老人瞪了周广一眼,还没说话,刘冥已经冷冷的说:“别再捉迷藏了,你们是无路可逃的。”
陷山老人蓦然双袖一振,踏前一步压低着嗓音说:“刘冥,这趟引你出来,老夫有话要问你。”
“阁下何人?”刘冥脸上虽不露一丝表情,但他阴森的日光凝注在陷山老人露出的双眼上,却隐隐透出一丝疑惑,似乎在揣度着陷山老人的身份。
“老夫的身份并不重要。”陷山老人接着说:“你这套逆天而行的心法,是否打算流传后世?”
这下刘冥的脸色可真的变了,他怒斥说:“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此事?”
其实这时陷山老人已经暗暗着急起来,刚刚他大袖一摆,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撤出那无色无味的独门迷药,接道理,刘冥等人这时早该倒下,怎么会没用呢?陷山老人只好混时间的说:“别开武学蹊径,使心灵与外界交流的能力提升,产生许多新的能力,这本是个极好的突破;但你藉着使生机断绝来达成心灵的粹练,这却是逆天而行,这种功夫,对皇族、甚至整个人族岂有好处?”
这话可是听的周广一愣一愣,上次陷山老人提起此事时并没有说的这么清楚,加上周广也还没见识到所谓的妖术,自然是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这时周广心里却似乎触发了什么,两眼睁的老大,神情有些异样。
而刘冥却更确定眼前两人的身份绝对有问题,他一挥手,身旁的三人向着四面包抄,刘冥才沉声说:“你与““荒修士”纪宜有什么关系?莫非他还没死?”
“据我所知。”陷山老人不理会刘冥的问话,只紧接着说:“你当时对于皇族修炼的方式大有意见,主张皇族不需为练武而荒废生育,应尽量增生后人,并藉此创造出一批人练你的功夫,只不过“天定皇”一直没答应,是不是?所以当年一战中你的十一徒弟死剩六人,也一直没再增加……后来还自称六尊者,今天来的是前三个吧?”
周广立即笑开了说:“对、对,刚刚才被我打败了三个,领头的女人就叫四尊者,现在一定是一尊、二尊、三尊……嗨,你们谁是一尊者?谁又是二尊者?”
周广问的虽高兴,但自然没人理他,只不过他话说完之后,刘冥身旁一个青紫的脸上有些焦黑,眉毛、头发都极短的中年人忍不住瞪了周广一眼,只不好开口说--他是被称为“大尊者”,可不是什么“一尊者”。
这时若要刘冥动手,他反而不愿了,他总要知道眼前这个白发蒙面人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冷冷的说:“你知道的确实很多。”
“现在呢?”陷山老人说:“据我所知,你一直没有晋见新皇帝,莫非在暗中有阴谋进行?”
刘冥沉着脸正要答话时,南面偏下方二十余公尺外,一个小树林外缘突然传出咕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却儿一个身影正扎手扎脚的爬在地上,似乎是动弹不得,陷山老人不知该喜该忧,看来自己的药物还是有用,范围居然已达二十多公尺远,但这也证明了眼前四人确实不怕药物,说再多话八成也没效果。
不过除了陷山老人之外,其他人却都已经看出那个倒楣的家伙是谁,那正是悄悄绕过来的徐定疆。他既然来了,总想听听这些人的对话,但又得到周广的警告,不敢靠的太近,最后折衷躲在二十多公尺外的林缘树梢。没想到忽然全身没力的摔到地上,还好他没爬的大高,加上他本就颇为皮粗肉厚,总算没怎么受伤,好不容易勉强歪着头着地,算是能从草丛中隐约看到那里的状态。
不过这么一来,刘冥可不敢让眼前的蒙面人继续说话了,却不知道徐定疆听到了多少?他轻哼一声说:“胖子杀了,这个要活的。”
话声一落,三个尊者中的女人倏然站在陷山老人面前,而那个短发的中年人与枯瘦的老人却飘到周广的两侧,周广不禁哇哇叫说:“太不公平了!”但叫归叫,这两人不知道有什么功大?周广全身肌肉微微颤动着,全神防范着对方的怪功夫。
“我是二尊者。”那个女人看来十分年轻,长相倒是平平,看不出有什么功夫,只见她向着陷山老人轻轻一笑说:“阁下还是束手就缚。”
陷山老人蓦然快速的旋动起来,在方圆五公尺内迅速的闪动着,直让人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身影,这功夫徐定疆可不陌生,当初他被陷山老人扔入铁锅前,就见过陷山老人与自己父亲徐靖比过一次身法,那时他就对陷山老人这套功大十分佩服。因为接照道理,陷山老人功夫再高也不该比自己父亲高,但论起这种闪动的身法,两人却是无分轩轾,可见陷山老人在这门功大上花了不少的心血。
但刘冥却是面色一变,怒斥说:“你就是纪宜!你这老头还没死?”他也迅速的一闪身法,向着陷山老人掠去,一面说:“阿二,你去帮阿大、阿三。”
那女人立即躬身应是,转向周广掠去。
两个怎么变成三个?周广暗骂了一句,目光在三张青紫的脸上兜来转去,不知道谁会先下手?还是自己该先动手为强?
而三人也知道周广并不好惹,虽然他们能排在前三名,但四、五、六位尊者的能力也并不弱,尤其四尊者的能力已经与三尊者差之不远,但依然在周广举手间破去,他们三面望着周广,似乎是打算同时下手。
这群家伙就让自己躺在这啊?徐定疆忍不住在肚子里大骂,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徐定疆催动着功力想迫出迷药,不过体内气脉虽没有变的空空如也,却似乎完全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运行不迭,一样不断的从顶门纳入,再由全身散出。
但似乎身外的内息还有点作用……徐定疆心神往外集中,控制着体外,内息蓦然一涌,他整个人忽然弹了起来,唰的一声冲出了头上的林木,跟着又落了下来,但落下时一接触林木斜曲的主干,徐定疆又斜斜的弹入林中,霎时林中一片混乱。
这下子徐定疆可真是叫苦连天,以往虽说体内不受控制,只能运用体外内息,但再怎么说,躯体仍能扮演辅助的角色,现在却是丝毫无法控制,只用心念操控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