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索性把四女一起带来。sangbook
说起特殊的随队人物倒有三名,一个是二十年未离南角城的归勇,他不知为何忽然起了游兴,向徐定疆请准一起北上,徐定疆自然不会不允;另一位是与归勇、陈晶露关系复杂的陷山老人,离南角城之前,他不知为何一直躲着徐定疆,毕竟对方是长辈,徐定疆也不好逼迫,出城后难颇有机会碰面,却也没聊什么话。
还有一位不是别人,正是从空中掉下的怪人周广,他骑着举世无双的怪物卓卡,有时蹦到队伍前面,有时蹦到队伍后面,一路上兴致勃勃的十分开心,若不是陈晶露一双眼紧盯着徐定疆,他们一老一少只怕天天练功夫。
这些日子,白玟与徐定疆早已形同夫妻、行坐不离,知道白玟身分的徐靖看了自然直皱眉头,不过他对自己儿子毕竟有点信心,除了偶尔瞪两眼外,也没多说什么,白玫自己心里有数,一言一行格外谨慎,不过多多少少还是避开了徐靖,省的见面尴尬。
而白玟虽然明白了自己对徐定疆的感情,但事实上,徐定疆到底对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直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徐定疆对自己确实够温柔体贴,无论是态度、用心的程度都无可挑剔,但白玟却也看得出来,徐定疆对玳姿等四人其实也是如此,若说是为了一视同仁,这也未免太过牵强。
徐定疆当时曾说过,自己若是愿意嫁给他,就不能再管白家的事情,自己办的到吗?还是要阳奉阴违的继续与白家人往来?以徐定疆的精明,自己怎么瞒的过他?若给他发现了……徐定疆还会理自己吗?白玫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难以自制的难过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白玫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徐定疆,可是相较于家族未来,自己的感情却又微不足道,也许该牺牲自己吧?白玟怔忡的想,总难找出一个两全之道。
徐定疆何尝不知白玟心里的挣扎?但这种事情只能靠她自己想通,自己确实无能为力,望着身侧脸现忧色的白玟,徐定疆思忖了片刻,叹口气说:“小玫,现在别这么烦恼,也许我能说服他们呢?”
想的可真美。白玫瞪了徐定疆一眼,摇头低声说:“苦心孤诣了五十年,怎么化解的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徐定疆漫不在乎的说:“若是想不通,那就先别想了。”
“也罢。”白玫索然的叹口气说:“反正我若是不能在你身旁,你也未必在乎。”
“怎么不在乎?”徐定疆大惊小怪的说:“我当然在乎。”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白玟忍笑瞪了徐定疆一眼,想着这一切,白玫忽然明白了白浪的挣扎与为难,白玟对自己之前一力促成白、刘两人,首次从心底产生了歉意。
这时,北面尘砂忽然扬起,远远的似乎有一队人马正向着这儿而来,看来人数不多,这是南来北往的大道,来往的商旅本来甚多,只不过这段路较为荒凉,大部分的行旅都会聚众而行,遇到少数行旅的机会恨少,不过众人也不在意,依然缓缓前行。
过不多久,远远的一队二十余人的马队出现,远远一看,只见二十来个贵族大汉穿着劲装,骑乘着壮硕的龙马,正向着南方急赶,徐定疆看了心里微怔,怎会有这么一大群贵族远离城市?看来又不像是官兵。
过不多久,那群人越来越接近,远远看清骑着卓卡蹦跳的周广,脸上不禁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徐定疆对此倒是见怪不怪,首次见到周广与卓卡的人,不吓一跳那反而是异类。
徐定疆正偷笑时,忽听对面远远的扬声说:“右督国王府所部,参见南角王、攘外安国使。”
徐定疆一怔,见父亲已经策马迎出,他连忙策马向前,紧随着徐靖身后奔去。
眼见这方两人迎出,对方也相应加快了速度,两方越来越接近,彼此的面貌也更是清楚,对方领头的是个细瘦精干的中年人,徐定疆认得此人是“右督国王”刘方廷府中都卫军总教头卢一天,也是刘方廷倚为心腹的左右手。徐定疆立即向徐靖低声说:“老爸,这是右府都卫军的卢一天总教头。”
“原来是卢总教头。”徐靖策马迎上说:“久闻大名了。”
“岂敢、岂敢。”卢一天一跃下马,恭声说:“王爷才是威震天下,今日得见,卢一天三生有幸。”
“卢总教头。”徐靖目光灼灼的望着卢一天说:“阁下怎会恰好在此?”
“在下是奉廷公所命,特别前来迎接南角王。”卢一天脸上满是笑容的说:“总算不辱所命。”
“廷公太客气了。”徐靖知道没这么简单,沉吟着说:“卢总教头,今晚我们将在野央集稍歇……”
“这样吧。”卢一天立即说:“就让在下替王爷先行,在野央集安排一番。”
徐靖明白,这代表对方虽然有事,却不是十分急,于是也点点头说:“就麻烦卢总教头了。”
待卢一天领着手下离开,徐靖转过头说:“定疆,这位卢总教头……”
“是右督国王廷公的左右手。”徐定疆说:“与康公的头号助手──铁仇总教头,算是都城中除了左、右督国王之外最有权势的人,连左、右相都让他们三分。”
徐靖皱眉说:“都过了五十年,还没恢复正常吗?”
徐定疆明白徐靖的意思,解释说:“现在都城的军力,当然是以四大龙将的六万兵马最多,但都城与边疆不同,除了定期操练与轮班巡防都城外围外,大部分官兵其他时间还是返家各安生计;所以维持皇城外围以及内城、都城秩序的官兵,主要还是左府、右府的六千都卫军为主……左、右相虽名为政务的最高首长,权责与功能也正逐渐发挥,不过在都城内实际的命令发布与管理还是得由都卫军执行,左相、右相自然不会得罪他们。”
“影军呢?”徐靖问的是暗探系统在都城所训练的另一批兵力。
“负责皇城内部安全的五千影军,仍由“秘阁卫国使”刘冥以及“龙安护国使”徐干所掌控。”徐定疆说:“不过“秘阁卫国使”已数十年未出宫,也不知道活着还是死的……加上影军不出皇城,这批人马效用可能不大。”
“别看轻了影军。”徐靖沉吟了片刻说:“影军与各地的暗探虽出自同一系统,但能力方向可大不相同,不过现在可以不考虑他们倒是真的……以你的判断,都城四大龙将现去其二,这两位总教头对此职务可有兴趣?”
徐定疆脸色也凝重起来,不敢猝然作答,想了片刻才说:“论功夫,他们应不弱于四大龙将,资格足足有余,不过这么一来,他们在都城的权限反而下降,对一个有野心的贵族来说,那并不算晋升,可是……”
“可是什么?”徐靖见自己儿子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也颇感欣慰。
“若某一位督国王对掌握全都城有与趣,那就不一定了。”徐定疆皱眉说。
“这件事应与我们无关。”徐靖点点头说:“所以右府都卫军总教头亲自来此,应该还有别的事。”
“这我可猜不着了。”徐定疆正经不了多久,嘻嘻一笑说:“也许与北疆有关,“神山卫国使”也不傻,到现在一直还没出兵攻打北域城与刀轮城,也许有些转机。”
徐靖暗暗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他对徐定疆老是嘻皮笑脸的有些不满,沉声说:“说话就说话,别老不正经。”
“是。”徐定疆摸摸鼻子,缩头策马退回白玫身旁,望着白玟偷笑说:“又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