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种境界?白浪怔住了,若真能如此,举手投足岂不是有天地之大力?谁人可以为敌?只听白炰旭叹口气说:“所谓有一利必有一弊,若舍“破天之技”而求“胸怀天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甚至到死……总会有内力不足的困扰,但若选择“破天之技”……想有天达到“胸怀天地”,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又为什么?”白浪又搞不懂了。
“既然已经打开了内外的通路……”白炰旭叹口气说:“想重新封起谈何容易?这千年来,从没听过有人藉先天真气之法练成“胸怀天地”。”
这么难?白浪想了想,试探的问:“那直接练成“胸怀天地”的又有几人?怎么练?”
白炰旭怔了一下,起身往外缓步,临出门前才说了一句:“我说过,那是传说中的武学。”
这么说就是没人练成了?白浪楞在当场,那该怎么办?就这样等下去吗?
清晨,玳香从梦中醒来,一醒来,睡眼惺松的玳香自然而然的叉皱起了眉头,只觉得满室的药味实在薰的自己十分难过。
躺在床上已经快二十天了,前半个月不但不能移动,连洗漱、抹身、方便都要别人服侍,简直是生不如死。到了两天前,王妃总算是准自己下床,前天在澡盆里足足泡了两个小时,才把那股讨厌的香味洗淡了些,不然与这些药味混在一起,简直是人间地狱。
玳香微微伸了一个懒腰,腹部以细线继起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玳香将手无力的收回,喃声说:“甜甜……甜甜……”
等了片刻却无人应答,玳香不由得心想,这个甜甜,大概是累的睡着了吧?这些日子她们三人轮流照顾自己,也该累了。想想后玳香也不再叫,但却忍不住烦恼的轻嘟起嘴,只靠自己,是没法挑水来洗个凉水澡了,这满身香真是难过。
忽然间,门口传来一个深长的吸气声,玳香一征,勉力起身咬牙骂:“死甜甜,你还躲?”现在虽然没力气大声骂,玳香嘴上依然不饶人。
“好香、好香。”怎知门口竟转进一个胸膛宽阔的男子,脸上还挂着一抹漫不在乎的笑容说:“我的救命恩人醒来了吗?”
“小王爷……”玳香眼睛霎时红了,身子一软又跌回床榻。
“香儿。”徐定疆吓了一跳,红光一闪间,在玳香还没跌回床榻前,已经伸手抱住了玳香。
玳香没想到徐定疆忽然间搂着自己,一股男人的体味冲鼻而入,玳香感到一阵晕眩,一时间,真不知这是真是假、是实是幻?
“我回来了。”只听徐定疆怜惜的说:“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你……”玳香忽然间,只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她强忍着鼻酸轻骂:“你还知道回来?”
“是我不对。”徐定疆一正脸色说:“我不该在那时候离开你的。”
玳香本只是开开玩笑,一般来说,徐定疆都会厚着脸皮耍赖,这会儿忽然这么正经的回答,玳香反而吓了一跳,有些慌张的说:“小王爷……香儿只是说说而已。”
“不。”徐定疆摇头说:“若不是皇储出事非去不可,我真不愿……”
皇储遇险一事事关重大,在事情尚未底定之前,徐定疆自然不能告诉玳香等人,现在玳香一听,连忙抢着说:“这是应该的……”
徐定疆也不再多说,只紧了紧手臂说:“我会记得香儿的好的。”
玳香这才发现徐定疆还搂着自己不肯放,这瞬间玳香一阵羞意涌起,红着脸碎声说:“快放开我……给甜甜看到怎么得了?”
“甜甜吗?”徐定疆根本不放,回头便叫:“甜甜!”
只见一张俏脸从门口出现,玳糖喜孜孜的应声:“小王爷?”
原来这小妮子早就守在门外了,玳香又喜又羞,情绪一纠葛,恼羞成怒的叫:“你们一起整我!”
“冤枉啊。”徐定疆呵呵一笑,轻轻的放下了玳香,温柔的抚开遮住玳香前额的发丝说:“香儿,你能走动了吗?”
“死不了啦。”玳香也不是真的生气,不过仍没好气的说:“现在本姑娘可没心情作菜。”
“不敢。”徐定疆笑着说:“你漱洗一下,等一会到我的小别厅,我介绍个人给你们认识。”
“什么人这么慎重?”玳香虽然不服气的低念了一句,仍应声说:“马上过去就是了。”
等徐定疆出去,玳糖喜孜孜的走过来,玳香刚爬起床,一把抓住玳糖就骂:“你这小丫头,小王爷回来了也不会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