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可迷糊了,刘芳华这么回答是什么意思?这可不是自己企盼的回答。
白浪脑袋急转片刻,正想说话时,却见下方以刘然为首,白炰旭、倪惕、白彤、白广、白攻、白敏等人正依序而出。白玟抬头望着了望台上的两人,带笑低声向着刘然说了几句话,刘然跟着向上望,目光却交杂着一些疑惑与讶异。白浪忙说:“皇储出来了。”
刘芳华转回头,望了望白浪忽然说:“你若是觉得该澄清,就要自己去说。”话一说完,刘芳华一个翻身下落,身体轻灵的翻转,双手侧张斜掠,在空中盘旋着落下,一面叫:“爹,您也出来了?”
这话更是没头没尾,自己该向谁说什么?可是白浪这时没空细思,只能跟着跃下向刘然行礼:“参见皇储。”
“嗯。”刘然脸色有些不豫,望望白浪后,目光转过刘芳华说:“你们怎么也上来了?”
“我们刚好在这儿碰到。”刘芳华十分自然地微笑说:“以前没什么机会看海,没想到海上的风景也不错呢。”
刘然不再追究,微笑转向白炰旭说:“包老,皇上前些日子曾向本王聊起,打算在皇城中另组一个专修武技、培育皇族的组织,不知您可有兴趣?”
这倒没听说过,白炰旭有些意外的说:“现在部分的皇族少年不是已经聚合于都城统一训练了吗?”
“正是。”刘然说:“但现在的训练乃由左督国王、右督国王、以及两位身为朝奉的叔父代行,左、右督国王毕竟政事繁重,专人专责才是正确的做法,而且一些“城王”或“国使”若年长后无意军伍,这也是个好去处。”
原来是打算成立个打入冷宫的单位?白炰旭心中冷笑,神色如常的说:“不知皇上将取何名?”
“这本是本王与父皇闲聊时想到的方案。”刘然得意的说:“当时便取了名字,可称“幻萃阁”。”
“幻萃阁?真是个好名字。”白炰旭奉承的笑说:“不过暂时老朽还无此意,何况这本是为皇族而设,包某一介贵族,岂敢僭越?多谢皇储的厚爱。”
“无妨。”刘愁点头笑说:“包老训练贵族确有一手,诸位高徒的功力都不下于皇族,想来必定自有修练之道,本王便是想请包老代训有资质的贵族少年。”
这更是不能答应,白炰旭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忙说:“这是皇储错爱,老朽的徒弟们并不特殊,只不过较为敢拼敢杀而已,何况自古皇族贵族本有所分际,皇储若是冒然混同,只怕会有后患。”
刘然似乎没想到这层,听了也觉颇有道理,点点头不再追问,只忽然转向白浪说:“白龙将,昨日城破之际,可有陈垒的消息?”
白浪答覆:“启禀皇储,因出城仓促,属下并没能与阿垒会合。”
“希望他没事。”刘然脸色也凝重起来:“还有那个地底的白族余孽,不知何龙将他们找到了没有?陈灵小姑娘为了本王自愿留下,也一定要救出她来。”陈灵、陈垒,指的正是白灵与白垒两人。
“多谢皇储的厚爱。”这是白浪标准的回答方式。
“五天前本王出困的事情传回都城,算算时间,现在都城也该有消息回来了。”刘然往西北方远眺,奇怪的说:“怎么东极城那儿还没送来消息?”
白玫与白广对望一眼,心底都暗暗担心,若是刘礼率领的习回河城援军心存不轨,消息哪里还会传到东极旧部这里?这两日他们怎么暗示,刘然都是一副不懂的模样,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会不会押错宝了?
流落在东极城内的白垒自城破之后,他便寻找东极旧部的军队,打算与白浪等人会合,但他不久后便发觉,为防止蛇人脱逃,整批东极旧部已经由皇储带领出海布防,白垒无处可去,暗探的性格发作,休息两天后又混到了习回河援军中,想打探更多的情报。
事实上,想混入一群自己并不熟识的军伍中并不容易,白垒虽然有张不易熟记的面孔,依然有许多事必须小心。他这时正在“玄枪部”、“磐石部”的交界处缓缓向前前进,这里距离西鸣坊还有一段路,戒备并不森严,白垒左顾右盼,见许多东极城居民正被官兵往外请,要他们离开西鸣坊远些,白垒自然不管这些事,自顾自的往前走。
白垒走了片刻,不得要领,忽见两名士族士兵从身旁走过,白垒心念一动,靠过去微笑打招呼说:“你们也是“玄枪部”的?”
两人一楞站住,见白垒虽身为上族,却穿着普通士兵的服饰,两人都有些意外,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伙子笑着说:“你也是?哪一队的?”
“不……我是“磐石部”的。”白垒笑笑说:“不过我爹来自习回河城,他十分怀念那里的名产……叫……叫什么来着?”
另一个较壮硕的士兵笑说:“是三鼓沟玉鱼吗?”
“还是绿钻果凤?”瘦小子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