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见识见识!”忽然间身法加快,迅速无比的向着前方破去。
赵才吃了一惊,叠浪的原理,在于破开的前方浪潮能迅速的重新集结,所以虽然总共只有十叠浪,针对敌人来说却是无穷无尽,这才有消耗敌人士气的功能,没想到徐定疆深明阵势,居然选用了这种方式破阵。
眼见徐定疆破阵的速度比阵势集结还快,赵才一瞬间傻在当场,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赵才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蚁语:“换‘旋冲’。”正是陈东立的声音。
赵才想都来不及想,立即大喝:“旋冲!”因徐定疆速度太快,这时阵势已经有些混乱,听见赵才急叫,所有人连忙弧形一绕,有如一排排刀刃般的向着徐定疆杀来。
“好样的!”徐定疆吃了一惊,眼看阵势将乱,赵才居然能顺势把将乱未乱的阵型变换,这不只是熟稔阵法,简直已算是自出机杼。眼看一排长刀上下左右的弧形杀来,徐定疆哈哈一笑,蓦然一个翻身,居然从十来把长刀中腾身而出,向着西面的外围刀阵杀去。
这岂不是作弊?赵才心里暗骂,这套行军打仗的阵法,岂有敌人会忽然整队向着空中飞去?不过这时自然没空与徐定疆争辩,他正要张嘴,却听耳旁的蚁语再度传来:“蛇回!”
赵才依样昼葫芦地发令,果见阵势巧之又巧地将徐定疆所落下的部分化成蛇头,整队人迅速地向着徐定疆身侧回行,一刀一刀迅疾无比地轮番斩落,霎时让徐定疆手忙脚乱。
徐定疆这时已经明白赵才确实不可小觑,他见自己忽然间陷入刀山,只能先打点起精袖,连震开了十来把刀,才缓过一口气向前欺近,徐定疆这时认为自己大概已经明白赵才等人进步的程度,决定先打倒个几人,省得自己一不小心还输了这场赌注。
徐定疆一扑,目标选定的正是第三小队领头的袁业家。袁业家一惊,整把刀随身斜转了一圈,刀光一闪即没,将自己牢牢守住,正是五大刀招之一的“碎斩虚空”。
徐定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袁业家这一招出的倒是恰到好处,徐定疆除了硬碰硬震伤袁业家之外,一时还真的没办法擒下对方。不过徐定疆又还不想硬来,只好侧身一让,闪过袁业家的刀势,向着他身后的三名士兵冲过去。
这些士兵都是贵族,虽然除小时基础外大多玩乐度日,不过这一个月来却在归勇的督促下花了不少功夫,尤其这五天为了打败徐定疆,更是好好练熟了这五招战阵专用的刀法,只见三人同时一招“刀裂都玉”,没头没脑地向着徐定疆轰来。
徐定疆不禁苦笑,这与刚刚袁业家的招式一样,都是自己嘱咐归勇传授的,只不过没想到现在会用在自己身上,他知道自己挡过这一击并不难,但却可能因此被此去彼来的刀阵缠住。
但这时已没时间细思,徐定疆掌力微推,隔空一吐,使得三人的动作慢了慢,这才从缝隙中一闪而出,闪出了这一圈包围。
刚闯出去一回头,只见前方翻翻滚滚地又攻来一座刀山,却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蛇回”已经变成了“蛇盘”
,徐定疆倒还不怕,不过心里却是一凛,阵法的变化已经能在自己不知不觉间进行,今日若不小心,只怕真的栽在他们手中。一念及此,身法迅即的展动开来,避开蛇盘阵的正前方,脚步不停的往阵后奔去。
随着徐定疆的变动方向,蛇盘阵也不断的变换着方位,一面等待着徐定疆停下,也算是趁机歇息片刻。
徐定疆知道,若是自己停下或是退开,蛇盘随时会转成蛇弹,攻击的威力不弱于蛇回,但若是向前进击,蛇盘的防御力却极大,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虽说自己这么转下去总不是办法,徐定疆却也并不停步,顺便想想这些让自己一头雾水的状况。
他们的阵法虽然与自己所教的大同小异,不过在细微变换处却有些变化,有许多换阵的逻辑与部队作战毫无关系,反倒像是针对少数敌人所创出的阵法。这可怪了,能用还不打紧,居然能创?徐定疆可是万万不信赵才有这个本事,不禁偷眼望向赵才,这家伙怎么忽然变聪明了?
一旁的赵才见徐定疆已经落入下风,心里不禁十分高兴,正等着徐定疆奔到没力,然后再一举发动,让徐定疆惨败这一次,没想到陈东立又传音过来,焦急地说:“快!滚折!”
赵才一怔,为什么要“滚折”?这样下去徐疯子眼看就要玩完了,何必用此杀阵?不过赵才才怔了怔,却听得陈东立急急地又传音说:“快,等他想通就麻烦了。”
赵才一惊,连忙开口叫:“滚折!”
众人听令难免有些愕然,不过他们这几天听令已成习惯,依然阵势一变,左一窜右一冲的一面变换方向,一面向着徐定疆杀来。
滚折的阵法十分特殊,一组组的部队一面冲一面换方向,但却又能彼此配合,使得敌人没有机会从侧面进击,徐定疆眼见众人从三面围来,心里一怔,迎着前方的一小队挥掌,打算在众人尚未合围之前,先将部分的士兵打倒。
首当其冲的五名士兵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一直躲避的徐定疆忽然动手,一时之间,每个人只来得及挥刀横劈,向着徐定疆的身形杀了过去。
徐定疆看得奇准,两手一挥,同时击中了最接近自己的两人手臂,那两人手一软,长刀当然落地,而他也在同时翻身急踢,向着第三人的后臀踢去。
眼看即将踢中,剩下两人的大刀已经劈了下来,徐定疆一缩脚,发现另一组人也已经杀来,只好一让大刀,挥掌向着后来的一组攻去。
赵才这时安心了些,按陈东立所传授的道理,这时杀阵已经发出,也顺利将徐定疆缠入阵内,除非徐定疆还有奇怪的绝招,或是他的力量速度足以凌驾五十多人的围攻,不然应该是必输无疑;不过赵才想起刚刚徐定疆飞身溜开的身法,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若次次如此,岂不是又要重新开始?不知到最后的那一着,能不能擒的下徐定疆?
一旁的归勇这时却越来越担心,连秃头上都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他倒不害怕徐定疆输了这一场,不过刀剑无眼,若是有个闪失,岂不是终身之恨?可是徐定疆出场前已经明言不要他插手相助,现在若是上场,能不能帮上忙倒不打紧,若是坏了徐定疆的计划可麻烦,归勇不禁有些坐立不安,烦恼起来。
赵才正在担忧的时候,徐定疆又打飞了两柄长刀,不过这时队伍越缠越紧,徐定疆也越来越难还手,赵才又开心了起来,看来徐定疆没办法脱出此厄,也不需陈东立所谓的最后一着了。
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时,场中如火如荼的打的更热闹,七、八个士兵曾被徐定疆打翻,不过他们随之爬起,继续向着徐定疆猛攻过去,竟有些不死不休的架势,而徐定疆也因为四面是敌,又不能下重手,所以没法敲准麻筋之类的重点使士兵暂时无法动弹,也没办法解破这样的危境。
就在这时,陈东立的声音忽然又出现在赵才的耳际,赵才点了点头,示意心领神会,目光更是注意着场中的徐定疆,随时准备着变换阵势。
蓦然间,场中的徐定疆忽然发出一声大笑,四面劲力一放,同时旋身腾空而起,眨眼将所有的士兵抛下,一面说:“好个赵才,你们的功夫进步不少嘛?”双手同时一振,在半空中一个盘旋,轻飘飘的向着阵势边缘落去。
“地网天罗!”赵才立即狂喊一声,他奶奶的,徐定疆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