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皇族。”白离乱接着说:“除我们五人之外,与我同辈的还有一人,晚辈中还有两女一男……”
“皇上尚未婚配?”白浪问。
白离乱一顿,摇摇头说:“还是先去见皇上吧,见了你就明了了。”
六人正要前进,却听前方有一苍老的叱喝声:“站住!白离乱,你老糊涂了?居然私通叛贼?”
白浪一怔,却见白离乱面色一变,皱眉说:“白旭,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只见前方暗影中,一个比白离乱还要年长的老人缓缓从暗影中行出,瞪着白浪说:“奸贼,你休想骗过老夫。”
这可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白浪大皱眉头,这趟朝圣之旅还真不好走。见对方不大讲理,白浪脸孔一冷,望着那个叫做白旭的老人,一句话也不说。
白旭也不管白浪,转头望向带着白浪来的四人说:“你们不但私自外出,还擅自带外人来此,这次白离乱绝对护不了你们了。”
阿广等人似乎是不敢回话,一个个低下头去,白离乱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不满的说:“白旭,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几时袒护过他们?”
“没有?”白旭哼了一声,蓦然转向白浪说:“小子,那套‘破天剑法’倒是蛮像个样的,但是你的爪功又是从何而来?若非人族高手所授,你焉能在短短数年间自创如此威猛的招法?你还敢说自己不足叛刘的奸细?”
“这确实不是我自创的。”白浪缓缓点了点头,他目光向着四面众人一望,缓缓的说:“我这套功夫……是跟熊族人学的!”
第六章密探暗流
牧固图纪元一二○一年十二月二日
徐定疆与刘芳华在城西的雨扬馆,直到次日凌晨,这才被“銮圭殿”中的侍卫找到。两人得知白浪房中一片凌乱,白浪踪影全失,大吃一惊,立即赶回宫城。
到了白浪房门外,徐定疆与刘芳华睁睁的望着一片混乱的卧室,一时都说不出话,过了片刻,刘定疆才回头大声说:“归大叔。”
“归勇在此。”任总管的光头归勇立即从门外闪了进来,他今晚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后院那五十多个新来的亲兵,没想到前院反而出事,这时的心情十分复杂。
徐定疆目光转到归勇面前,疑惑地说:“这么一场大战,您没发现?”
归勇无奈的摇摇头,紧皱着眉头说:“小王爷,远近十余位随侍虽有听到一些碰撞声,但却都没听到斥喝声,所以并没有特意前来查看……”
这其实要怪徐定疆,自他住回南角城之后,常常一个人东敲西打的练功,对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随侍们见怪不怪,早就不大在乎,这次才会这么晚发现。
徐定疆无话可说,叹口气说:“除了前朝余孽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你派人禀知大总管了吗?”
归勇点点头说:“一个小时前,我已经派人分别通知王爷、安赐满龙将以及贵大总管,四面城门、城墙都已经加紧把守。”
“好。”徐定疆回头望向刘芳华说:“芳华,你先回去休息,有消息我会先告诉你。”
刘芳华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她这时心里正暗暗懊悔,为什么当时没有硬拖白浪随自己一起出去?又或是自己应该留下来陪他?想到在木族时见到的高手白离乱,白浪虽然侥幸一爪逼退对方,但是实际对阵,应该仍不是他的对手,若是那人亲身来犯,白浪可说是凶多吉少,刘芳华想到这里,心里的自责又更深了。
徐定疆见刘芳华摇头不答,心知刘芳华虽然一向不让须眉,豪气干云,但仍有着女孩家的温婉善感,眼看着她眼眶逐渐红了起来,徐定疆也不再劝刘芳华回去,只一扬首说;“銮圭殿中出此大事,我难辞其咎,归大叔,烦你替我上禀王爷,就说等寻到白浪踪迹之后,我再到大殿领罚。”
话声一落,徐定疆转身向外奔了出去,一堆士兵连忙急急要追,却哪里追得上?
刘芳华可不是一般的士兵,她见徐定疆离开,连忙衔尾急迫,焦急地叫:“定疆,你去哪里找?”
刘芳华的轻身功夫较之徐定疆只高不低,徐定疆见她已经追了上来,侧过头说:“南角城这几日有如铜墙铁壁一般,对方居然能无安无息地闯入,可见他们一定不是经过外墙。”
“所以呢?”刘芳华听的大有道理,连忙追问。
“所以他们必定有秘密通路像是地道之类的……”徐定疆四面张望,忽然一个转身向城东奔去,一面说:“南面为河口,西、北皆平原,只有东方是一大片的山林,若有秘道,必在城东,城东荒凉的大宅不到五座,近城墙的更是只有三座,我们就从那三个大院搜起。”
刘芳华见大有希望,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她一提劲力,娇叱一声说:“那我们快些!”一下子超到了徐定疆的身前。
徐定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立即又微舒了开来,只摇摇头,轻声说:“芳华,跟着我。”一面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刘芳华陡然想起自己不识路,纵然心急,却也没办法领头,她见徐定疆并非全力奔驰,有些不耐烦的说:“定疆,快些好不好?”
徐定疆深深的望了刘芳华一眼,这才有些无奈地摇头说:“敌人若是白离乱,我们还是留些力气的好。”
刘芳华见徐定疆深遂的目光,她心里微微一乱,脚步蓦然一个跄跟。这可是极为稀有的事情,不过刘芳华功力毕竟不弱,只见她立即一点地面,身形一飘间巧妙掩饰了这一下,这才缓下脚步有些愤愤地说:“反正是你的朋友,又不甘我事。”
不过这一下怎么瞒的了徐定疆,徐定疆见刘芳华这般口是心非,他也不说破,只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依然平静地说:“既然如此,你不妨先回去休息。”
刘芳华脸色微微一白,随即哼了一声说:“你一个人打的过那个叛贼吗?”她指的正是白离乱。
徐定疆不再接口,只闷着头往前华,刘芳华见徐定疆不应声,反而自觉有些过意不去,回头想想,自己虽然急,又显得很没道理,诸般情绪交织在一起,满腔怒意转移到擒走白浪的人身上,若是现在给她见到了,她非全力出手不可。
两人奔到城东的第一处废园,眼看那里人声吵杂,徐定疆一怔缓下脚步说:“安伯伯也想到了。”
果然那个庭院正被近百名官兵四面围住,里面也有数十人拿着火把四面搜寻,见到徐、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