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完毕后,两人一同去了主院,江温言见百里念还没去军营,本想起身问候,却被她挥手拦住,扶着他弯下的身子落座。
“你身子重,这些礼免了吧。”百里念关怀之音入耳,江温言相视一眼后点头,莞尔一笑回应道。
洛望舒跪在软垫上敬茶,作为侍夫郎这杯茶是对正夫郎的敬意。
江温言接过后抿了一小口,随即掏出了封赏的红包,礼成后让他起来。
“以后同为将军的夫郎,我们要尽心伺候好大人。”江温言目光柔和,眼神中没有半分妒意。
“是。”洛望舒叩谢后,江温言让他坐下休息。
三人没有什么话可以聊,默不作声好半晌。
“以后晨起就别请安了,温言你要好好休息,别起那么早。”百里念交待了一句,江温言回了话。
再次询问了他府中伺候的下人需不需要添置,问完一切后她才离开去了军营。
……
威远军营中,严安宁陪着百里念巡视军中事务,正逢入秋之际,枫叶落满草地,黄色渲染了整片山林,美景尽在咫尺。
“百里大人,恭喜你啊。”严安宁握着腰间的佩刀,昨个听常乐说了,百里大人要当母亲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你和叶缘怎么样了?”百里念有意撮合两人,目前看来只是严安宁单相思,但迈出了第一步,就会有无限可能。
“哈。。。哈。。。”严安宁挠了挠后首,尴尬的笑了两声,她不敢与叶缘述说情意,怕他心中还有燕离姐,这样撬好姐妹的墙角总有种说不过去的感觉。
“你该加把劲,叶缘至少与江燕离退亲了,你还有机会。”百里念拍了拍她的肩侧,退了亲后,女婚男嫁各不相干,没什么好犹豫的不是?
“嗯,我会的。”严安宁回答道。
“大人,女皇派人来宣召你进宫。”不远处女兵急忙跑至校场同她汇报,神情急切,应是二皇女之事宋元已经知道了。
百里念未做停留,骑上了乌骓,狂奔出了大营,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宫门口,丹儿侍女已经等候多时,女皇急召,还未听清缘由便传唤了右相,叶将军与百里将军三人一道会见。
“百里大人。”丹儿见她下了马,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她走来,命令女婢将马看好。
“女皇何事急召?”百里念快步跟上,她虽已知各中事项,但不暴露她的底细,表现出一副担忧之情。
“我也不知何故,女皇晨起批阅南疆上表的奏折后,脸色就不好了,还急召了右相与叶将军。”丹儿想着牵扯到南疆,应该是安王有所动作了,毕竟宋渟还关押在宫中。
“南疆?”百里念思绪沉重,拧紧眉睫,不是因为宋沁?
百里念跟随丹儿进了御书房,恰逢宋元大发雷霆,呵斥着下属们办事不力。
满地狼藉,茶杯的碎屑沾在奏折上,江婉茵与叶染二人候在下方,不发一语,女皇这是动了大怒。
“陛下。”百里念拱手行礼,宋元撑着额头,紧闭双眼,没有理会她的道来。
“小家伙。”叶染示意百里念站她身边来,女皇正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三位爱卿,二皇女被安王扣在南疆,你们有何对策救人?”宋元揉着太阳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头疼之症发作时,用药都不能缓解了。
“陛下,二殿下不是在吉州?”江婉茵率先发问,三人差不多时间到的,进来时御书房已经是这不堪模样,下人们都跟随丹儿出了内殿,独留她们几人。
“沁儿在下游救助百姓时被安王的人马劫走了。”宋元拳头狠狠的敲击在书案上,力道之大差点将桌面震碎,愤恨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安王这么大胆,居然敢进入中原地界。”叶染琢磨着,自从十几年前安王争夺皇位失败,被赶去了南疆封地。
后与女皇签署了终身不得踏入中原的投诚书,条文释义若是有一方最先破戒,另一方可起兵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