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左相之前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或许还和南疆有关,请女皇深思。”百里念知道她多疑,又牵扯到安王,她肯定不能容忍。
“。。。”宋元平稳了心绪,听着她继续说。
“倭人边境战役,和近日‘炎帮’,卫文妍暴毙,都有共通之处,我朝严令禁止巫蛊之术,而这些人为何会实施?”国师翟贞藏起的那本书不翼而飞,左相密室中祭台的手抄,倭人的秘术,一步步都往同个方向进行,南疆那位不就是想搅乱朝中局势壮大自己的臂膀吗?
“铲除左相一派残余势力这事我就交托于你了,我暂缓兰溪的事,若是办成了,还有得商量,若是没办成,张国公也保不住你。”宋元说完拂袖离去。
百里念缓缓起身,眼神泛泛,不再有情绪,一片死寂。
…
自那日后女皇下令,由于皇夫思念爱子,特批七皇子宋兰溪多留在京中一月,述说哀思。
将军府
百里念坐在前厅,磋磨着手里的玉佩,思量如何引出红衣女子,事情一桩桩直指她们,只有深入虎穴才能查清,想要瓦解左相的势力,还需收集证据,巫蛊之术仅是左相一人所为,动不了其根本。
“百里大人,严尚书家的嫡女递来了拜帖,邀请你今夜去川相楼。”常乐从门外进来,手中拿着帖子。
“恩”
“听严大人说卫老家主在川相楼设宴,让我们去长长见识!”常乐相信百里大人不会撇下她的,川相楼的菜她还没吃过呢。
“卫老家主?”她似乎从没听人提起过这号人物。
“严大人就在府外候着呢。”常乐话还没说完,一阵风呼啸而过,百里念已经没影了。
(常乐os:大人你不带小的一起去吗?tAt)
“百里大人”严安宁冲她招手,川相楼开在主街上,离府邸不远,走过去不用多长时间。
“我听说今夜卫老家主请客?”百里念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
“恩,卫老家主常居吉州,这次入京想来是因为左相被贬之事,给太女撑腰来了。”严安宁抬头望天,嘴里咂吧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太女的父亲卫苌是卫琳嫡次女(薨)所生,她自然是心疼自家子孙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从吉州跑来,就为了打点京中的一切。
“那是不是和卫家交好的人今日都会来?”
“当然!卫老家主宴客欸,多少人上赶着呢,我母亲都不知道递了多少封拜帖,才求了三个席位。”严安宁泛泛而谈,比划出‘三根手指’。
“那你怎么不叫江燕离?”百里念轻笑一声,在严安宁心里她应该排不上这么前。
“嘿嘿。”严安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百里念大致懂了,江家和卫家不对付,右相是不会让江燕离来凑热闹的。
二人到了川相馆前,比望江楼还气派不少,门口迎客的小二穿的都是一匹十两的绸缎,掌柜的查阅着到客的拜帖,确保身上无兵器才放她们进去。
“卫老家主可够小心的。”百里念轻蔑的冷哼一声,抿着唇,小二看了严安宁的拜帖后放两人进去。
“那是自然了,卫老家主苦心经营了一辈子,要是出了意外,这卫家都得被旁系瓜分个干净,以前还有左相撑着,现下卫岳旸倒了,不知未来家主之位会交给谁?”严安宁听母亲说过一些老一辈得事。
卫琳,张维之还有先皇,三人的交情要从年轻时说起,卫琳家境富裕,年少气盛总想闯出名堂,经人举荐跟随张维之,成为她的副将,立了不少军功,而后才由张维之引荐给了先女皇,委以重任,成为一军统帅,边疆不少城池都是她带兵打下的,可以说张维之守卫疆土,而卫琳是开疆扩土,卫琳的几个儿子都嫁给了当时几位藩王,所以她在藩王那里都能说的上话。
“今日不就看出来了吗?”百里念目光直视着大堂里,卫琳带着卫岳晗四处闲聊,不少三品以上的官员围在她们身边,严安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从来没见卫大人有这般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是,往日都被左相遮掩了锋芒,不能出头,现在京中只剩她身处要职,不抬举她抬举谁呢?
“卫大人好歹是武官,右相得臂膀,今日和这些文人周旋,也难为她了。”严安宁见卫岳晗跟在卫琳的身后,笑容都显得尴尬,表露出,没有半丝自愿的样子。
“你真觉得她很为难吗?”百里念背脊靠在柱子上,双手环胸,眼光不曾从卫岳晗身上离开。
“你怎么才来!”严尚书对着严安宁时没个好脸色,她都巴结一圈了,对着周围品阶高的大员露出了伪善的笑容。
“母亲,我没你这般市侩。”严安宁说完,迅速的退后两步,这是长期被母亲打而习惯性的反应,果不其然,严尚书的巴掌落下,向着空气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