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没放透,苏听然拿起菜刀,又在它的脖子上割了一刀。
哗啦,红色的鲜血落了满地。
商之巡就站在一旁,亲眼目睹苏听然徒手杀鸡。
这场面不由得人不震撼。
苏听然的每一个动作看似不经意,却似乎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仿佛在告诉商之巡,他也有可能会是这样的下场。
杀鸡纯属偶然,苏听然真没想到商之巡居然会来。
心里慌乱之余,却夹杂了一丝惊喜。
苏听然不理会商之巡,商之巡却眷恋地凝望着她。不过两日未见而已,他患得患失,心似被狠狠拽住,无法平静。
“然然,小行星的名字还没取。”商之巡委屈地单腿屈膝在苏听然的身旁,这个姿势像是跪在她的面前。
小行星。
是那天晚上商之巡抱着她在天台,从背后进入她,恶劣地让她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苏听然怎么可能忘得了那晚上的所有细节。
心里有一块角落开始慢慢松懈。
苏听然继续杀自己的鸡,依旧不理会商之巡。
“然然,我受伤了。”
商之巡这一路可谓跋山涉水,暴露在外的皮肤不可避免的因为荆条划伤。
甚至,也有一些刻意为之。
“嘶——”他看似不经意将自己受伤的手背展现在苏听然的面前,皮肤上被划伤了好几道长痕,正往外渗血。
苏听然看到商之巡手上的伤,顿了一下。
她这人心软,总见不得别人受伤。
商之巡抬起头,满脸的弱小无助,声线也带着浓浓的哑:“然然,我在家里怎么都找不到你,房间里,书房里,阳台上,怎么都找不到你……”
苏听然忍不住咕哝一声:“废话。”
她人都走了。
“你不见了,我满世界找你,一夜未合眼,一整天没吃东西。”
苏听然拧眉,不打算中他的苦肉计:“那你去合眼呀,去吃东西呀,我又没有拦着你。”
商之巡用受了伤的手试探性地搭在苏听然的手上,被她一把挥开。
“嘶——疼。”
苏听然瞪了眼商之巡:“疼死你算了。”
商之巡不管不顾地抓住苏听然的手,像个霸道的大男孩:“然然,我说错话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苏听然冷着脸:“放开我。”
商之巡倒也真的放开手,耷拉着眉眼:“那天和二爷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要的不过是一段对自己有利的婚姻而已,至于对方是谁,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