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月泪水掉个不停,手掌冰凉满是冷汗,止不住颤抖道:“阿长骗我,他为何要骗我,是我至楼关于险境,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宋千逢拉着人坐下,宽慰道:“也不全是你的错,是南川王想要拿到城防图,就算没有你口中的阿长,也会有其余人想尽办法从姜府将城防图盗出,你不必过多自责。”
“不过这阿长确实是因你之故才会逃走,此事你就当埋在心底,谁都不许告知,如今事已发生,还有姜关主和镇国公在呢,莫要担心。”
姜枝月哭得撕心裂肺,悲痛念着:“阿长怎能如此待我?我真心实意待他,他对我从头到尾却是欺骗!”
话语中满是怨恨与难以置信。
宋千逢闻言沉眸,怎么觉得姜枝月这态度更像是在气欺骗她的南川贼子。
不由得记起那日她望着南川贼子的背影满是不舍。
难不成这二人……
她开口试探道:“姜姑娘同阿长相交甚好?”
姜枝月点头又摇头,“以前觉得阿长同我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如今才知晓他对我都是欺骗,想来他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只是朋友。
竟真的只是朋友?
宋千逢叹了口气,沉默无言听难过的人抒发情绪。
……
翌日清晨,天边微亮。
地动山摇,震动的马蹄声突然踏破安宁。
城楼上放哨的关兵瞧见远处飞舞的黑红旌旗,黑压压的骑兵压近,脸色大变,忙抄起鼓槌使劲敲打。
“咚咚咚——”
战鼓声响彻云霄。
楼关众人于睡梦中被鼓声惊醒。
姜守义忙换上盔甲,骑马边往城门赶边骂道:“南川王宵小之辈,竟连夜追击,来得这般快!”
本以为南川骑兵最快也得两日后才能到,不曾想今日便到,看来南川王早就做好打突袭战的准备。
徐锲策马扬鞭,肩张腰挺,面容冷峻。
他脱下往日的文臣着装,此刻穿着的铁甲折射着冷冽的寒光,英姿勃发。
攥紧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满是威压与力量。
文能持棋坐庙堂,武能上马定乾坤。
他望向北城门方向,浑身的戾气与杀意掩盖不住地往外溢出,咬牙轻念了声。
“萧长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