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金刀连退两步,感到虎口发麻,脖子发热,不由大吃一惊。
安平再发长笑,“泰山压顶”兜头便砸。
无敌金刀心中虽不服气,但却不敢硬架,左闪,扭身、出刀,“当”一声用刀背反架,借刀打力避实趋虚。
“当!”暴响震耳,他不但未能将杵震开,自己反而被震得向左冲出三步。
“接招!”安平豪气飞扬地叫,“顺水推舟”跟踪击到。
“当!”无敌金刀全力下劈,降魔杵下沉半尺,他自己的刀却被震得向上扬,人亦被带得向后退。
“有你受的。”安平叫,如影附形迫进,降魔杵左荡右决,点、砸、劈、压锐不可当,风雷乍起,杵风运及丈外,四十斤的降魔杵在他手中,变成了不上手的鸿毛,势如排山倒海,连攻十二杵之多,迫进了四丈余。
“当当当……”无敌金刀大汗如雨,疯狂地招架,踉跄向后退,根本无法还手。
“噗!”杵击中一颗海碗粗的大树,大树“噗簌簌”地倒了。
四个前来声援的人,被三女缠住了两个,一个被柳青用彩巾迷倒了。另一名大汉见无敌金刀身陷危境,大吼一声,奋身冲上,一刀向安平的右肩劈落。
安平一杵砸出,喝声“滚”!
“挣”一声暴响,钢刀断成三段,大汉惊叫一声,仰面便倒,震飞丈外,砰一声倒在牛郎星的脚下。
牛郎星舍不得离开,他要看两位无敌高手拼搏,在旁亦步亦趋,凝神看两人的招式。大汉被震倒在他的脚下,他挥手平静地说:“快走!饶你不死。”
大汉虎口裂开,爬起抱头鼠窜。
无敌金刀乘安平震跌大汉的刹那间机会,总算能回敬了四刀。
安平左遮右拦,化解对方四刀狙击,一声长笑,叫道:“能硬架我三杵,饶你不死,一!”
声落杵降,“泰山压顶”猛劈而下。
无敌金刀不能不架,杵已临头,无法闪避,只好大吼一声,双手托刀向上强架。金刀重有五十斤,比降魔杵更重,对背特厚,与刀刃形成长三角形,易于打磨,因此锋利无比,海碗大的树保证一刀两段,更禁得起打击。
“当!”杵击在刀右脊,无敌金刀身形下挫。
“二!”
“当!”无敌金刀的膝盖几乎触地。
“三!”第三杵已闪电似的砸落,没有任何闪避的机会,三杵连击,似是刹那间攻到。
“当!”击中了。
“噗!”无敌金刀坐下了。他的手已经脱力,几乎被自己的刀砸破脑袋,脸色死灰,呼吸像是停住了,双眼无神,冷汗湿透衣衫,浑身在猛烈抖动。
“噗!”他终于支持不住,连人带刀歪倒了。
安平伸手将他扶住,凛然地说:“阁下,你的性命保住了。”
无敌金刀闭上双目,两行老泪洒落胸襟,嘎声说:“要杀就杀,不许你折辱我。”
安平退后两步,沉声说:“阁下,你很了得,惺惺相那霸,在下也不为已甚。我警告你,夏某不想追究破家的事,你们的人最好见好即收,再不知趣,穷追不舍,休怪夏某心狠手辣,带着你的人赶快离开,以免枉送性命。”
无敌金刀脱身地站起,一字一吐地说:“叶某不领你的情,后会有期。”
“你阁下还不能独自离开,因为在下无法保障你在别处不杀咱们的人。”
“你想怎样?”
“牛郎星兄会送阁下平安离开。”
“叶某认栽。”
安平转向牛郎星说:“宏毅兄,请冲小弟薄面,饶他们一次。收了他们的兵刃,带到前面去善后。”
牛郎星像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一般,傲气全消,笑道:“兄弟,我听你的吩咐。”
赛纯阳上次被安平所制,命不该绝,被逃回的人救近九江,恰好碰上第一批赶来的大风真人,花了十天功夫,总算替他解开了被制的经脉,但始终未能完全恢复健康,艺业一落千丈,已沦为二流人物了。安平解决了无敌金刀,他和另一名同伴却先一步被商玉衡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