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向贺兄打听一个人。”
“谁?总有名有姓吧?”
“姓严,年约五十左右,慈眉善目,人才一表。”
“他不是花子团头吧?干何行业?”k
“不知道。”
“名你没说。”
“名是靠不住的,随时可以改变。”
地理鬼又干了两杯酒,伸过脑袋问:“你老弟贵姓大名?”
“你老兄很不易对付。呵呵!敝姓夏。”
“真姓?”
“真真假假并无不同,你老兄高兴怎么叫都成。”
“有意思,你也不容易对付。”
“你老兄还没回答在下所提的事呢。”
“本镇没有姓严的人。”
“他是外地人。”
“没听说过。”地理鬼眯着醉眼说,已有五分酒意了。
“你老兄名不符实。”
“你老弟所供给的特征太少,不能怪我。”
“就事论事,一个三百多户的小镇,以一个地头神来说,已经是足矣够矣!”
地理鬼伸出一双手,馅笑道:“给我一些酒钱,我替你到四乡跑跑。”
安平掏出两锭碎银,一大一小,大的五两小的三两,将三两的往地理鬼手中一塞,说:“消息确实,再给五两;当然得见到人。见面之后,再加十两。”
地理鬼将银子揣入怀中,喝干了余酒,拍拍胸膛说:“老弟,包在我身上,请静候佳音。”
“在下落脚在清江客栈。”
地理鬼将脑袋凑过,附耳鬼鬼祟祟地说。“我知道,你落店的姓名是吴仁,那当然不是你老弟的真姓名,咱们彼此心中明白,再见。”说完,一溜烟走了。
店伙替安平换了竹筷,加送上一壶酒,好意地说:“客官千万小心,这痞棍是本镇的一大祸害,游手好闲专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不择手段诈骗外乡人,倚仗巡检司里的几个吸血鬼撑腰,胡作非为,神憎鬼厌,客官出手如此大方,谨防日后麻烦。”
“多谢老兄关照,在下只是请他办些小事而已。”安平不在意地答。
“请他办事?天知道,客官要是不信,可到街尾的赌场,或者码头南端小巷的半开门粉头家中去找。”
“谢谢老兄的忠告,在下小心就是。”
等了两天,地理鬼找来了几个不三不四的人,皆说是姓严,每来一次,便得敲诈三五两银子打发。安平自己也在各地走走,一无所获。
第三天,奔驰整日,依然毫无所获.他准备明天一早启程南下。
未牌末,他从镇前三十里的阁皂山返镇。阁皂山玄门弟子列为第三十三福地,周围二百里,地跨三县,有六峰四岭二岩五原,假使真要逐一搜导,必须十天半月,他不能茫无头绪地在这儿逗留过久。
刚踏入店门,发觉气氛有点不寻常,三个穿着体面,而且盛气凌人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在向店伙交代不少琐事,店伙喏喏连声,神色十分恭敬。
“来了一批阔客。”他想。
果然不错,他左首的三间房客,全被客人包了,邻居却空着。另三间的客人已安顿停留,几个青衣健仆进进出出,催促着店伙准备茶水等物。他不管闲事,退自进房梳洗,换了一身青夹直裰,稍进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