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问什么事,只须知道我是三厂要抓的人就够了。”
“哦!我明白了,你必定是逃亡在外的忠臣义士后裔。”
安平笑笑咱嘲地说:“别抬举我了,小兄弟.咱们别尽谈这些,无味之至。你打算在何处登岸,有何要事?”
“我要邀游天下,到南京看看世面。你呢?”
“我到九江,有些日子耽搁。”
对面两位老人已经走近,满脸病容的老人突然说:“小子,你到九江找死么?”
话问很难听,但安平心中一跳,听口音,分明是刚才用传音人密之术骂姥山双奇的人哩!他连忙站起,欠身道:“老伯,小可不得不去那!”
“你不怕那三个家伙出卖你?”
“小可小心提防就是。”
“何不趁早宰掉他们永除后患?”
“不!些须小事杀人,上苍不容。这些被利欲薰心的人,早晚会受到报应的。”
两老人同时点点头,泰然转身走了。
“这两位老人家真怪,偌大年纪,还要唆使别人杀人,真是可怕。”欧阳玮不满地说。
病老人到了船首,扭头点手叫:“小子,你过来,我老人家有话问你。”
安平低声向欧阳玮说:“小兄弟,你请稍候,我去听听老人家有何吩咐。”说完,站起向船首走去,相距八尺,他长揖为礼,肃容问:“老伯有何见教,小可恭聆教益。”
病老人狠狠地打量他,久久方问:“刚才姥山双奇的话是真是假?你真是盛昌的三东主么?”
“不敢相瞒,小可确是夏安平。”安平恭敬地答。
“你为何不远走高飞,到九江有何贵干?”
“小可要查一查九江分号出事的经过。”
“你不是飞蛾扑火么?”
“小可小心就是。”
“你接得下天龙贼秃?”
“小可不想和他们轻生拼死。”
“须知天长羽土比天龙贼秃更厉害。”
“小可不想和他们正面冲突。”
“我只问你能不能胜他们。”
“小可从未见过,不敢妄论。”
病老人伸出干枯的右手,冷冷地说:“老夫要试试你的实力和气功修为。”
安平只好伸出右手,两只手掌钳实,久久,病老人神色一正,放手低问:“令师何人?”
“家师姓严,名春。”
“严春?他有多大年纪了?”
“约花甲年纪,比老伯年轻。家师的事,小可毫无所知。”
两老人不住交换目光,惑然沉思良久。最后病老人神色肃穆地说:“以你的艺业造诣来说,令师决非等闲人物,单打独斗,天龙贼秃决非你的敌手。相见也是有缘,老朽看你骨格清奇,而且心地善良,更难得的是你的艺业竟然大出老朽意外之外,老朽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谢谢老伯的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