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你不要太幼稚。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如果一个刘野蛮就可以让这些公民盲目崇拜……那么谁能保证明天不会出现一个‘赵野蛮’、‘金野蛮’、‘马野蛮’,这些愚民太幼稚,盲目的崇拜除‘红色血腥’以外的人,如果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他们是不会学聪明的。”
“难道只有盲目的崇拜你才是聪明的吗?”
“刘野蛮是个左倾的极端主义者、一个军事独裁者、一个只知道暴力的莽夫。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盲目崇拜?我与刘野蛮不同,只有我能拯救冰镇。”滚儿完全的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万岁!红色血腥!”姜鼻子很利落的行了一个举手礼。
“万岁!公民。”滚儿转过椅子还了礼。
“伟大的元首,这里有一封梦州发来的紧急电报。”姜鼻子将一封电报递给了滚儿。
“怎么?这么急……明天早上就到?”滚儿一边看着电报一边陷入深思。“狂人,新梦州的元首‘红色瘟疫’要来冰镇访问……”滚儿把电报递给了我,坐回办公桌前又陷入了深思。
“‘红色瘟疫’是什么人?”我想起了曾经在我耳边反复回响的那句口号——“万岁!红色瘟疫!”
“你见了面就知道了,她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来……姜总长,立刻准备欢迎仪式……”
“请问,我的元首,我们在什么地方欢迎?”
“当然是在城邦的圣战广场!”
“可是……现在广场上……”姜鼻子看了看滚儿,似乎意识到了一种恐怖。
“去筹备吧。”滚儿冷冷的说。
“是!我的元首。”姜鼻子似乎更加坚定了那种恐惧,他走出门的时候和匆匆走进来的猪仔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险些摔倒。
“元首!元首!”猪仔根本不去留意姜鼻子的慌张。“我的元首!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反对我的人,我该怎么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履行我对您效忠的誓言,我的元首!”
“金统帅,我不会怀疑您对您元首的忠诚。”滚儿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微微的低着头看着猪仔,她的目光很犀利。“据我所知,并不是所有冰镇的公民都反对你、拥护刘野蛮。不过是那些反对你、拥护刘野蛮的人都走到了广场上而已。”
“那我们该怎么办!元首!”
“我想这些人一定是支持刘野蛮左倾路线的人,支持反圣战头子刘野蛮的人就是反圣战份子……如何对待反圣战份子我想我不必告诉你吧……”
“我十分清楚!我的元首!那么现在我就去准备!”
“……记住!一定要在明天早上梦州元首到达前清理干净——不要像上次拘捕老娜那样,还得我给你收拾残局。”滚儿底下头继续漫不经心的批阅着文件。
“请元首放心,我一定会完成的十分出色。”猪仔说完行了个举手礼就离开了。
“滚儿,你打算怎么‘清理干净’?”我对滚儿与猪仔的哑谜有些不解。滚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继续的批阅着文件,偶尔会突然停下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傍晚的时候,滚儿邀我到冰镇官邸的一处开敞阳台上喝咖啡。从这里可以完全的俯瞰整个城邦广场,也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城邦广场上响亮的悼念声、口号声与歌声。
“你尝尝,这咖啡的味道很不错。”滚儿穿了一身便装,我很久没有看到她穿便装了,这让我想起了刚刚认识滚儿时的样子。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了,即使是身穿便装的滚儿也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
“我没有心思品咖啡,滚儿……”
“狂人……你现在的话比以前多了——你自己发现了吗,而且总是要把什么事情都问的很清楚。”滚儿亲自给我的杯子中倒满了咖啡,这位新冰镇的“元首”穿便装倒咖啡的样子到是更像一位妻子。“别总是这么阴郁,狂人。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洒脱的狂人。”滚儿似乎想打破我坚硬的表情。她冲我笑了笑,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一股杀气似乎在整个冰镇城邦的空气中弥漫。
我端起了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那苦苦的咖啡中掺杂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我恍惚中发现我的杯子中满是鲜血,一只腐烂的手指慢慢浮出了杯子,然后向我伸来。我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这时的杯子里装的不过是褐色的咖啡而已。
“我想你是太累了,狂人。做领袖不能太天真,你对‘旧自我’仁慈就是对全体公民的残忍……不过我还是给了这些反圣战份子一个机会,我想命运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
“我们不要在这里请愿了!我们的元首是无比英明的!元首做什么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只有服从元首的责任!没有要求元首的权利!”广场上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带头的人用高音喇叭冲着人群高喊,他的追随者立刻也跟着喊了起来,看来一部分悼念者已经开始“动摇”了。
“元首已经被蒙蔽了!我们要唤醒元首!元首被反圣战欺骗者蒙蔽了!”另一个人高喊,他的追随者也很多。
“你们这么做就是反圣战!”
我根本分不清哪一派是哪一派。
“你们是反圣战!”
“你们是反圣战!”
“你们是反圣战!”
“你们是反圣战!”
当语言不足以判断谁是“反圣战”的时候,暴力就成了唯一的证明标准。广场上的人群大打出手,鲜血与红色的旗帜搅成了一片。几个维持秩序的士兵将原本拿在手中的**在地上,身体靠在枪上悠然的看着人群,其他的几个士兵则坐在广场一侧的台阶上谈笑着……
“吵死了!吵死了!——猪仔怎么还不行动!”一滴鲜血流出了滚儿的眼眶。
——“所有广场上的公民请注意!现在宣布戒严!请广大公民迅速离开圣战广场!”广场上的广播开始宣布戒严了,三分之二的人迅速离开了广场,原本广场上声势浩大的悼念行动突然减弱了很多。现在广场上留下的都是态度十分坚定的人了,他们的人数依然十分可观。
“我们的行为是正义的!我们需要元首对我们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