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鸢眼底的怜悯更浓了几分,“那他们更加该死了,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仇恨,是会让人辛苦的。
更何况徐怀生的父母去世的时候,他还小。
徐怀生闻言,眼中有什么在闪烁,却很快敛下了,只浅笑着道,“殿下一如既往的善良。”
赵玖鸢一愣,然后忍不住蹙眉,“我们之前见过吗?”
无论是徐怀生此刻的说的话,还是前世对她散发出的善意,都让她感到莫名。
可,她不记得她和徐怀生有过交集啊。
徐怀生看了眼赵玖鸢,才缓缓垂首。
“殿下许是不记得了,四年前,殿下曾为草民仗义执言。”
四年前?
赵玖鸢一愣,随即便想了起来。
四年前,京郊春日宴。
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徐怀远是自己恩人的缘故,已经喜欢像一条尾巴一样缠在他身边了。
像春日宴这种场合,京中的少男少女最爱参加,徐怀远已经十六了,自是要参加的。
赵玖鸢只有十二岁,却因着徐怀远的缘故也去了。
只不过徐怀远那时候年少,还不懂得掩藏情绪,因京中公子时常嘲笑他被公主给黏上了要做皇家驸马的缘故,徐怀远并不喜欢赵玖鸢跟着自己。
因而一去春日宴,徐怀远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赵玖鸢自己去找友人玩去了,于是赵玖鸢就只得一人去玩。
十二岁的少女正是贪玩的时候,但是春日宴里并没有她相同年岁的人,加上她的身份注定不会有什么好友,她自是无聊的不行,只得无聊的随意的走动着。
然后,她很快就到了一个人群聚集的地方,听到有人议论着徐怀远的兄长徐怀生,便停了下来。
只,那些人越说越过分。
不仅说徐怀生是野种,还说就算不是野种,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农女所生,更觉得他这样的出身肮脏。
那时候的赵玖鸢还不知道徐怀远和徐怀生之间的关系尴尬,只听得那些话心中无比的愤怒,便直接冲到那些人的身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些人的鼻子,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