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茶点收好,坚强如苏愿也忍不住鼻头一酸。
最近有时候领的饭菜实在没有办法入口,就像今天领的,一点油水也没有就罢了,饭菜还隐约有股馊味。
她害怕吃了生病,到时候下场更惨,于是就强忍着饿肚子。
春桃二人送来的茶点,也算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
苏愿过得水深火热,只是她想象中冯启缘如鱼得水的相看新妇也不尽然。
平安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主子这么可怕过,自打那天主子书房砸了东西出来后,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回想那天,两人本来还柔情蜜意的用饭,散步。主子带着苏愿去书房写字的时候,那种笑更加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主子应当是很喜欢苏愿的,平安不止一次的这样想。对旁人不假辞色,说句话都懒得张嘴的主子,一见到苏愿就仿佛一个开屏的孔雀。
又是注意自己的服饰打扮,又是轻声细语,笑容更是仿佛印在脸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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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冯启缘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还不等他们冲进去看是什么情况,就阴沉着脸走出来。
面色愤怒的很难看,吓得几个侯着的小厮连话都不敢说。
开口就吩咐平安备车,大晚上的就往别苑赶过去,竟是一刻钟都不想停留的样子。
平安又怕又疑惑,主子平常巴不得把苏愿变小装在口袋里,寸步不离的在一块。到底二人是说了什么,惹得主子发了那么大的火气。
到了别苑后,冯启缘更是怒意难消。砸了半个屋子的摆件,心里头的不舒服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心中又委屈又难过,只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他对苏愿情真意切,苏愿看别人一眼他都觉得自己心酸难耐。可是现下二人不过才在一起一个多月,热乎劲儿都没过,苏愿就开口请他去娶新妇。
别的男人可能会觉得人家懂事,可冯启缘家中关系单纯。他只晓得若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虽然他和苏愿地位悬殊,但是他一点目前半点娶新妇的意思都没有。
苏愿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剑,把这段时间两人的柔情蜜意划开个口子,露出底下他不愿看见的真实。
苏愿不喜欢他,对他娶新妇或者喜欢别的女人,一点都不在意。甚至他这个人,可能都不在意。
“平安,你说晴鸢心里头有爷吗?”冯启缘颓然问道。
面前是刚刚旁人备下的酒,已经下去了小半壶。
借酒消愁愁更愁,冯启缘只觉得心头那口气,怎么顺都顺不下去,生生涨的自己心口酸闷。
“晴鸢姑娘肯定是有爷的,平常爷的衣食都是她在细心伺候。每每爷回去晚了,也总是等着爷的。”平安斟酌的开口道。
冯启缘低笑几声,倒是没有反驳平安,只一味自斟自饮。
第二天一早,冯启缘正宿醉着头疼。想着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现在估计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躺着,甚至可能还在为不需要伺候他开心。
越想越生气的冯启缘,把平安叫来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