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下,他倒是沉默了一会儿,手中的折扇“嗒嗒嗒”地,一下一下敲在掌心。
&esp;&esp;“可有发现他有何异常之处?”
&esp;&esp;他一直认为离国太子有秘密在身,源头在于他曾经捕获一个离国的暗影卫,那人受不住酷刑,为了活命,言及离国太子行踪有异,有天大的秘密藏之在身。
&esp;&esp;当时此人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人一箭射死。
&esp;&esp;他却上了心,一直在深挖关于元君白的一切。
&esp;&esp;因为在他眼中,陈国的对手从来不是高坐龙椅的离国皇帝,而这个手腕、心计都远胜旁人的离国太子。
&esp;&esp;班馥的眼睫颤了一下,声音却很稳:“尚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esp;&esp;那人蹲下,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半晌一笑:“这蛊虫倒是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每次仅食一半的解药?嗯?”
&esp;&esp;“确然,现在虽无性命之忧,但往后一旦解药断了,嗜心之痛可是现在的千倍、万倍。”他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站起来,“你这丫头行事胆大妄为,怎么也不先同义父商量商量呢?”
&esp;&esp;班馥脸色依旧雪白,垂着眼也不说话。
&esp;&esp;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向来聪慧,是我千挑万选之人,切不可再让我失望。十天之内,我要见到离国的边境布防图,你可愿意为义父效劳?”
&esp;&esp;这是他给她最后一次的机会,若是这一次还没有东西交回去,往后他必然再不会让人再给她解药。
&esp;&esp;“……但凭义父吩咐。”
&esp;&esp;班馥轻轻垂下头。
&esp;&esp;
&esp;&esp;班馥虽然搬离出去了,但早上元君白还是派人过来请她一同用早膳。
&esp;&esp;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笑着走进去。
&esp;&esp;这里的膳食自然比不上宫里头品种丰富,但也清淡可口。
&esp;&esp;她垂眸喝着鱼茸粥,面上倒看不出什么。
&esp;&esp;元君白的视线停留在她仿似哭过的、微微有些红肿的眼上,问道:“昨夜没有睡好?”
&esp;&esp;班馥怔了下:“是,山间风大,可能受了点凉,后半夜又吐了几回。”
&esp;&esp;元君白微蹙了眉:“待会儿请医者过来帮你再看看。”
&esp;&esp;班馥笑了笑:“多谢殿下关爱,不过今晨已经好很多了,就不必麻烦了。不过……”
&esp;&esp;她顿了顿,歉然地说,“今日请殿下、长公主恕我不能作陪之罪,我还想在房中再歇息休养一日。”
&esp;&esp;原本是定了今日到麓山山中游玩,可是她这副样子自然也不好勉强去。
&esp;&esp;元君白应允。
&esp;&esp;一顿早膳,两人吃得比平日更沉默些。
&esp;&esp;末了,元君白对她道:“今日那苏先生就要告辞离去,虽说长姐对他青睐有加,但你若不喜,也不必特去相送。”
&esp;&esp;“多谢殿□□恤。”班馥强笑了一下,“我对苏先生并无不喜,昨夜是我反应过大了。”
&esp;&esp;说是这么说,可是她是一个平时说笑说哭都信手拿捏之人,怎么提及这个苏子虞这个人就笑得比哭还难看?
&esp;&esp;当真是因为那个兔子而已吗?
&esp;&esp;元君白凝视她半晌,“嗯”了一声,留了句叫她好生休息,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