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短暂地痛哼了一下,就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大山”:“呼吸不了了……你快点起来……”
&esp;&esp;元君白半撑起来,将自己的手一下抽出,目光诡异地望着她慢慢闭上眼,醉睡过去。
&esp;&esp;“……”
&esp;&esp;这是破心防
&esp;&esp;◎唇若有似无地碰触到她的发。◎
&esp;&esp;元君白醒来之时,是趴睡在桌上的。
&esp;&esp;手边、脚边都是清得干干净净的酒壶,他怔了一下后,暗暗有些恼火。
&esp;&esp;他不爱饮酒,另外一个“他”却仿佛嗜酒如命。
&esp;&esp;当他每一次醒来都躺在酒堆里之时,他便明白,是另外一个“他”的不满及挑战。
&esp;&esp;可是昨夜下雨了么?
&esp;&esp;元君白按了按宿醉后有些涨疼的太阳穴,猛然反应过来,此处不是太子寝宫。
&esp;&esp;他快速寻找着班馥的身影,直到发现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之时,几乎觉得浑身血液都冷凝了。
&esp;&esp;元君白薄唇紧敏,缓缓伸手去探了下她的鼻息,女孩儿轻浅的呼吸吹拂在指尖,他闭目,这才觉得方才像是停止跳动的心脏慢慢响了起来。
&esp;&esp;他又低头去检查她的手脚、脖颈,没有伤痕,身上倒是有一股酒味,同他身上如出一辙。
&esp;&esp;……他们喝酒了?
&esp;&esp;非常庆幸她这次没有受到伤害。
&esp;&esp;可是他又不免感到疑惑,另一个“他”嗜血贪杀,从前他身边只要有活物出现,都活不到早上。
&esp;&esp;班馥第一次意外撞见“他”,确实是受了一些伤,但也仅仅是轻伤罢了,这回更是毫发无损,仿佛“他”对她,格外宽容一些?
&esp;&esp;元君白眉头紧蹙,扯了扯被褥,帮她盖好,又在床边坐着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esp;&esp;泰安侯在门外,听从昭训安排,并没有去通知楚大人。
&esp;&esp;可他看着这雨连绵不绝,忧心忡忡到连觉都不敢睡,一直在门外走来走去的打转。
&esp;&esp;忽然,听到开门声。
&esp;&esp;泰安连忙迎上去,急声道:“爷,您觉得如何了?”
&esp;&esp;元君白神色微沉,阔步往太子寝宫走去,吩咐道:“孤身子不适,请杨太医过来为孤看看。”
&esp;&esp;“是,奴才这就去。”
&esp;&esp;
&esp;&esp;班馥头痛欲裂地爬坐起来。
&esp;&esp;屋内已没有旁人,她身上一股臭酒味,嫌弃地低头闻了闻,她唤朝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