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纳闷了,谁给你治好的头疼病呢?”刘彩霞挤眉弄眼地坏笑着问。
刘彩霞操着一口流利的海南口音,说快了张翠摇就根本不知道她说些什么,为了让耳根子清净,索性她也不去追问,免得又勾起刘彩霞一系列的问题。
一节地理课就在童立新雄浑而又富有男性魅力的男中音,细腻的讲解中结束了。意犹未尽的张翠摇歪着头,望着童立新离开的背影呆呆出神,她多想看到童立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折回,跑过来告诉她:“明天我们一起去湘海畔好吗?”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张翠摇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呆地想着心事。阳光透过窗隙提醒着屋里的主人该起床了,张翠摇却慵懒地半倚在床头。与童立新这一段时间的相濡以沫,他总是无所不知,举若轻重,才华横溢,仿佛在他年轻的生命里藏着无穷的能量;他浪漫的气息和无微不至的关怀都令张翠摇感动痴迷;真的爱了,心里除了些许甜蜜之外,还有切入心肌的相思蛊毒,每每寂寞的时候就会出来做崇,这让平时没心没肺的她忽然有了深深牵挂。
今天的张翠摇再也无心单独出去游玩了。淡淡的失落和着点点惆怅交织充斥在心底,内心潜意识里还隐隐的有一种期望和渴求搅扰在心海,让她坐卧不宁,不自觉地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腮边落下。
“当—当—当!”连着三声略带羞怯的敲门声传进耳畔,张翠摇一惊。这个时候会是谁呀?她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十分,一定是刘彩霞这个马大哈,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听敲门声今天的刘彩霞倒是有几分儒雅之气,她急忙抹了一把泪水,起身走下了床。
“你又忘记拿什么了?”张翠摇边说边推开了寝室的门。
“是我—翠!”童立新一脸的期待,突见张翠摇又有几分踌躇地站在门。
“童老师!是你呀!”张翠摇惊呼了一声,她实在没想到童立新会在此时出现在她的寝室外。还没有洗漱的她显得很窘迫,邋遢的样子竟然被被别人说成为白马王子的老师完全窥到,张翠摇不禁脸一红,急忙先行跑回了寝室。
童立新尴尬地站在门进退两难。
“翠—我—等你,我想—请你出去玩。”童立新嘴唇嘘动了半天,终于望着张翠摇的背影,迟疑地说出了来此的目的。张翠摇听到,心里一热脚步停停滞了一下,幸好张翠摇只是停了一下脚步,没有突然转过身来,他也稍微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偷偷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张翠摇的心在童立新出现的刹那就开始不停的慌乱颤动。“老师——你终于来了!”一声“翠”叫得她心里裹满了蜜糖。这一情景是她早已期盼已久的,可是幸福突然的降临却又让她有些局促不安,她不想介入太多太复杂的关系的。
她在皮箱翻找了许久,本想还穿那件白色纱裙,可是已经入秋了,虽然海南的秋天不冷,穿纱裙也不适合。因为家境比较拮据,她还没来得及买换季的衣服,只得随意在以前穿过的衣服里找出一套自己比较满意的来。
说真的,她从未想到那么傲人又帅气的老师,会主动来邀请她出游。尽管她的第六感也感觉到了童立新对自己的特殊呵护。她曾无数次设想如何向这位多情老师,表白自己对他的态度,可是终因女孩的矜持和自尊而取消了这个念头。
一件雪白的T恤,一条淡灰色牛仔裤,恰到好处地凸现了张翠摇极致的美。她迅地换好衣服,稍微梳理了一下乌黑柔顺的长,淡淡地修饰了一番眉眼。因为童立新在外等候,她也无暇精雕玉琢。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童立新听到门响抬眼一看,**的一幕,让他痴呆地忘记了来此的目的。
“童老师,你好,我还是不去算了吧?”张翠摇略带羞涩低低地声音道。
“哦—好的!”童立新猛然惊醒,张翠摇优雅的气质,天生丽质,自然安静的美让他着了魔,于是他又说:“
翠—我带你去海边,看看我们海南的景色美还是你们塞北的风景秀!”
“当然是各有千秋喽!早就耳闻海南四季如春,景色宜人,为了领略海南的美景,所以我报考了你们海南大学。但是我们塞北也有海南无法比拟的幽静之美。塞北四季分明,特别是冬季,梅花吐蕊,瑞雪纷飞的时候,亲临那种素雅与宁静,你就会觉得最美美不过白色的国度。”其实在张翠摇的心里是一直向往南海,此时她却不甘示弱,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塞北的动人之处。
“你们塞北不但景色美人也美,有机会我去你们那里赏雪景,我们一起打雪仗。”童立新脉脉含情地望着张翠摇,看似不经意地,其实一颗心在狂乱地跃动,期待着张翠摇的回复。
“那当然!北方并不逊色你们南国,只不过南国出美女而已。”童立新的一番话,张翠摇听得很受用,一颗芳心被柔情蜜意紧紧包裹,她俏皮地回答完,情不自禁地让立新牵住了她粉嫩手。
“新老师!请给我讲一讲这个新兴城市海口有多美吧!”张翠摇睁大一双美丽而又充满渴求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童立新说道。
童立新也满含深情地凝视着张翠摇一双美丽的明眸,她纤柔的小手在他手心里倍加温暖。一声“新老师”叫得他心里一阵激荡,他怜爱地对张翠摇柔声说道,好呀。
童立新正要介绍海口情况的当儿,高训奇的电话说打给了张翠摇,张翠摇忽然带着一种愧疚的口气说:“我现在有事情,明天再和你谈吧。”说完,她眨动着修长的眼睛和童立新老师友好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