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点点头,就缓缓说来,“奴家本名赵凤儿,原是魏州教坊的头牌,十八年前,奴家正在魏州教坊,那一日,突然来了个阔绰郎君,一见到奴家,就对奴家倾慕不已,后来就出手包了奴家,把奴家安置在魏州城外的一个别院……”
随着妇人的讲述,大概就是一个贵公子去教坊寻欢,与青楼女子海誓山盟,青楼女子痴心一片,却最终被弃的故事。
无甚好奇,甚至没有波澜,只是最后妇人来了句,“有一日那位郎君的属下来,奴家正在屏风后,那位属下不知,叫了声郎君殿下,奴家暗暗记在心里。”
冯相和卢质听到这相互对视一眼,卢质忙问:“当时这位郎君有多大?”
“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当时奴家,也才十五。”
冯相和卢质皱眉,能被叫殿下,那必然是皇子,本朝开国日短,尤其还是十八年前,能被称殿下的,也就当初还是亲王当今皇帝和先帝几个被封王弟弟,还有大皇子和先帝的几个儿子。
可身为亲王的当年皇帝和先帝几个弟弟都二十以上,先帝几个儿子又偏小,不足十岁,能在十七八被称为殿下的,还真只有大皇子一个。
冯相和卢质看着妇人,这妇人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反而不像是在瞎编,可大皇子当年去过魏州么?
冯相看向卢质,他当年还在老家守孝,不清楚。
卢质微微摇头,小声说:“我当年回晋阳了,也不清楚。”
两人只好作罢,先让人送妇人回去歇着,又去了放少年的静室。
少年正一脸不耐烦地在屋里乱动,一看冯相和卢质进来,少年忙问:“你们什么时候带我见我皇爷爷?”
冯相和卢质只好安抚他,说先问清楚再说。
少年这才不闹。
冯相和卢质于是坐下来准备细细盘问。
谁想到压根没用两人怎么问,少年就像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冯相和卢质仔细听完。
这个少年叫赵凌,今年也是十七,甚至只比林风小一个月,从他叙述中,冯相和卢质知道他自小没爹,不过他娘一直告诉他爹是贵人,并且痴心等着他爹来接,只是十八年,都没一点音信,直到以林风为原型的皇孙寻亲记传遍中原,母子俩听到,才恍然觉得赵凌的爹可能就是大皇子,母子俩越听越像,这才收拾东西,进京认亲。
冯相和卢质听完,就把这个少年也送回了后院。
让京兆尹照顾好母子俩,两人就回了宫。
在回宫的路上,卢质问冯相,“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冯相沉吟,“要么这母子俩说谎,要么这事本身有鬼?”
卢质点点头。
回到宫中,皇帝皇后夫妻俩忙问:“看得如何?”
冯相想了一下少年,委婉地说,“眼珠子满眼眶乱转,看着是个机灵的。”
皇帝皇后茫然,“什么意思?”
卢质没好气地说,“一看就不是你李家的种!”
帝后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