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初可是有人花五两银子要爷的墨宝!
嗯……好吧……爷就是不喜欢画画这种安静的玩意儿,还不行吗?!爷画的就是烂,哼!
“不知道兰馨现在如何。”想到那个应该正在前往硕亲王府路上的养女,弘历就有些感慨了。不过,比起养女出嫁的事情,他更感慨的事情则是——不知道永琪什么时候也会牵起一个女人的手,一步步的走向成家立业的道路呢?
那个时候,他还能像现在一样心平气和的画菱角吗?
就在这个时候,养心殿的某个角落里传来一点儿动静,吸引了弘历和胤禟两个人的注意力。
“怎么样了?”没有开口问对方到底是谁,或者说弘历对于有人这个时候来访养心殿后殿一点儿都不吃惊,“虽然有些多余,但是这新婚第一天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吧?”
“奴才给皇上请安。”被派去监察硕王府各项事宜的粘杆处人员语气平和的报备道,“和硕和馨公主一切平安,只不过硕王府还有那位雪如福晋还是闹出了点儿新鲜事。”
“哦?”弘历一边把一叠点心递给胤禟,一边挑眉对着那个角落问道,“说来听听!”
“是,新婚那天……”
“皇阿玛真的把永琪当成小猪了吗?”胤禟一边打断了角落里那位的发言,一边抱怨着说道,“爷今天开始决定不吃那么多点心了!”
“可是身子圆圆的抱起来才可爱啊?”看到自家宝贝把点心推到一边,弘历顿时就急了,“若是瘦了……”
“瘦了怎么样?”胤禟翻了翻白眼自嘲道,“等瘦了,爷的屁股打起来就搁手了是不是?”想起弘历每次打自己屁股都噼啪噼啪的声音,顿时更加坚定了胤禟要变瘦的决心。哼哼!等屁股上没肉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狠的下手!
“咳咳。”
“……”听到角落里传来提醒似的咳嗽声的时候,弘历和胤禟都沉默了,竟然在一个不知真实身份的人面前谈论打屁股的话题,还真是丢脸丢到粘杆处去了!
“你继续说。”弘历端正了坐姿,一副“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的架势,对着那个角落继续说道。
“咳!奴才知道了。”那声音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奴才们调查到,一开始雪如福晋对那个歌女白吟霜是痛恨至极的,因为那位白姑娘的身份和故事和侧福晋翩翩极为相似。那日硕亲王世子带着白姑娘进宫赴宴被雪如福晋知晓后,那位福晋愤怒至极,带着身边的嬷嬷就找到了帽儿胡同里头白姑娘住的小宅子,然后大吵大闹了一番。据说那个时候雪如福晋交给世子用来给五阿哥选购生辰礼物的银两,最后也全进了那位白姑娘的腰包,雪如福晋这么气愤也是情理之中,可是这后来的事情就有些诡异了。”
“那白吟霜被杀人灭口了?”胤禟挑了挑眉插嘴道,“若是那样的话,这戏也太无聊了吧。”
“五阿哥说的是,那位雪如福晋干的事儿可是有趣得很,连奴才都觉得这戏分外的有看头。”也不知道这粘杆处的来人是什么身份,只是听着他的话就觉得似乎跟胤禟有着趣味相投的地方,“那雪如福晋扯着白吟霜的衣服,就准备把她给推进井里了。可是下一秒,那雪如福晋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就呆在那儿不动了,还一脸的震惊,下一秒竟然停住了手脚,脸上更是如同变脸一边硬生生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
听到这段,胤禟和弘历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各自都没找出雪如福晋这么做的理由来。
莫非是跟儿子一样染了脑抽的毛病?胤禟暗自琢磨着。
很快,那个声音又接着说道:“接着那雪如福晋就好像把生辰礼的事儿、歌女的事儿、和馨公主的事儿还有婚礼的事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竟然还让那位同样变得古里古怪的秦嬷嬷去看看那位姑娘生活上还有什么缺失的!不过那位姑娘在帽儿胡同的这幢小宅子上头花了近千两银子,又能找出什么缺失的?可是那雪如福晋竟然还不罢休,还要为那位白姑娘添置一些色彩鲜艳的新衣裳!完全没有理会那位姑娘还在孝期的事情!不过估摸着这家子是没有一个人在在意这么一件事情了!真个是滑稽之极!滑稽之极啊!”
“胡闹!”弘历一掌拍在茶案上,愤愤的说道,“那妇人究竟把兰馨放在了什么位置!”
“刚才说那雪如福晋被雷劈了似的呆在那儿?”胤禟琢磨着说道,“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感觉就是那会儿开始就跟变了人似的?”
“五阿哥说的是。”那声音继续说道,“因为那个时候咱们粘杆处的人只是远远看着,并未看清楚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雪如夫人扯下了白吟霜肩膀处的衣服,然后就愣住了。”
“然后呢?”胤禟追问道,“我可是听说,你们粘杆处都是那种要是事情没能查个仔细,估计一辈子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狠人。”
“谢谢五阿哥称赞。”那声音语调明显听得出有几分欣喜,“咱们是肯定不甘心的,所以当天晚上等到……咳咳……等到白吟霜那个……那个入浴的时候,就在旁窥视了很久,总算是看到那白吟霜的肩膀上似乎有个烙印,不过因为花纹并不大还有入浴时雾气的关系,倒是没能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的烙印。”
“烙印吗?”弘历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着茶案,“可有查出些什么?”
“奴才们无能。”那声音显然是有些沮丧,然后又略微提高了音量,说道,“不过雪如夫人今个儿的表现就更加过分了,甚至把硕亲王的意见都抛在一边儿自行其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