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医院。
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莫名有了一个在外边就会牵手的习惯。
“排尿有没有不适?会痛吗?”
白糖牵着蒋云书的手的紧了紧,尴尬地瞟了一眼身旁的alpha,小声道:“没有”
“嗯,”医生说,“去里边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下。”
蒋云书也知道自己在这白糖会放不开,便说:“我在外边等。”
没一会,白糖手里拿着个透明小管子出来了,看着更尴尬了,脑门都急红了,“我、医生让我去”
蒋云书知道流程,答应下来,但见白糖低着头,绞着手指,迟迟没动,他看了眼白糖红透了的耳朵尖,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缓慢地滚了下,说:“我帮你?”
“不、不用!我自己去”白糖的头梗着脖子说,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就是有点怕自己弄不出来。
蒋云书在洗手间外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才见到omega有些别扭的走姿,他注意到白糖的右手手心全是红的,情绪好似很焦虑。
“怎么了?”蒋云书问,“好了吗?”
白糖“嗯”了一声,半小时,他却觉得过去了几个世纪,满脑子都是蒋云书还在外边等着的想法,越出不来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出不来,鬓角出了汗,底下被擦得刺痛,走起路来摩擦到布料简直难受极了。
“白糖,”手蓦地被后边牵住了,蒋云书三两步走上来,平静地说,“这没有什么,身体出了问题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问题去治,就好了。”
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也不是什么保证,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叙事的话,却让白糖奇异地冷静下来。
医生手里拿着几张检查报告单,说,“这很明显是ed了,但根据你说被虐待过的经历以及检查结果,我认为是大部分是心理性ed和肾气亏虚的原因,还有一点前列腺炎的症状,但不严重,我开点药给你。在吃这方面,最重要的是药食调理,在心理方面,alpha可以帮忙,如果实在不行,就要去看心理科了。”
两人道过谢,又来到了omega科。
“检查生殖腔?”医生面色平静,仿佛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唐的要求了,“omega不在发情期的时候是无法打开生殖腔的,当然,如果不怕痛,医院也有仪器强行打开生殖腔。”
omega科的冷清程度与腺体科有得一拼,医生好不容易逮着两个病人,详详细细地教育了一遍,“alpha不懂就算了,你一个omega怎么也不清楚?”
白糖支支吾吾,在蒋云书旁边讲这么私密的事情让他一阵窘迫:“我知道的,只是以为医院有什么方法可以办到”
蒋云书听得一愣一愣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那发情期要怎么检查?”
“快到发情期的时候你俩就要来医院住着,”医生说,“你要同他进行性行为,在omega自愿打开生殖腔后,我们医生进去用仪器检查就可以了。”
医生这一句话,成功地让蒋云书和白糖之间的气氛更奇怪了,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息蔓延开来。
准确地说,应该是白糖单方面地不得劲。
自从意识到自己对蒋云书的感情可能变质后,他做什么都会很在意蒋云书的看法,特别是自己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在阳光下,经历过那么丢人的发情期后。
“白糖。”蒋云书突然开口。
白糖回神,“嗯?”
蒋云书把车停在路边,问:“你看那个是不是你朋友?”
白糖顺势看过去。
郑如云仓促地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马路边,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旁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扯着他的手臂不让走,周围的路人来来往往,驻足停留。
白糖一个着急就想下车,车门都打开了又被蒋云书长手一伸,抓住内拉手“嘭”地一声关上了。
白糖转过头去,只见蒋云书下了车,对他说:“你在车里呆着,关好门。”
郑如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非常突然地被房东赶了出来,又在最狼狈、手脚不便的时候遇上一个疯子。
“你是omega对吧?”那个男人说,“我闻到了。”
郑如云“操”了一声,“妈的,关你屁事,放手!”
男人不依不挠:“你没被标记过吧?我也没有omega,我们认识认识?”
郑如云冷笑一声,似乎是感叹这个世界的傻怎么这么多,他往地上一扔手里的两个包,手握成拳用力一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