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眼睛一转,也想明白了,脸红的低下头。
刘据在心中暗道,
还是霍光看得明白。
汲黯的至阳神功,凭借的是胸中正气,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公理发声,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最好的。
若是像张安世说的,就会让别人以为,汲黯是东宫的人,所以才为东宫发声,那就等于说是,破了汲黯的至阳神功。
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这套人情世故的法子,最起码,对汲黯不行,反倒是让他瞧不起东宫。
刘据拍了拍张安世的肩膀,虽说这是未来麒麟阁排名第二的巨擘,但还是年龄太小,需要时间成长。
不能以对霍光的标准,要求其他人,霍光太妖孽了,五千年就出来这么一个,
“殿下,是我错了。。。”
张安世头都不敢抬起来。
“有什么错?我喜欢你有自己的想法,以后要接着多想多说,来,抬起头。”
张安世听话的抬起头,刘据随手掏出手绢,夹住张安世的鼻子,
“擤。”
张安世用力擤鼻子,刘据把手绢对折,
“再擤。”
帮张安世擦好鼻子后,刘据笑道,
“都多大人了,说两句还哭了。”
“殿下,我给您拿去洗~”
张安世满眼激动的看向刘据,刘据也不矫情,递出手绢,
“好,我先去趟科馆。”
霍光上前,
“殿下,我陪您。。。”
“我自己去,你留在宫里。”
“好吧。。。”
。。。。。。。
刘据坐上马车,从东宫行到外宫。
太子东宫车夫还没补上来,这些事,也都由玉狗儿一手操办了,
说来也是,像玉狗儿这样的最底层,要想上位,没资源更没人脉,只能赌上一条烂命搏一搏,幸运的是,他赢了。
“殿下,小的在外面等您。”
玉狗儿恭立。
“好。”
刘据也适应了使用下人,但像是踩着玉狗儿下车这种,还是难以做到。
走进科馆。
丁缓、班兴、田中秋、窦丰俱在。
虽然就这四个人,可刘据近几年的命运,是全系在科馆上。
娘家人已经用不了了,东宫也被父皇盯着,唯独这个科馆。。。。
是自己可以随意任人,随意行动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