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至可道:“他们给我钱,给我很多钱。”
“多少?”于承秋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为了钱才加入的邪教。
“每月二两黄金。”
“这么多!”于承秋大惊失色:“这么说来其他人最初难道也是因为钱才入的教?”
他不敢相信,昨日那几个“修士”显然疯魔已久,对自己的“道行”深信不疑,以至于以卵击石主动来找于承秋的麻烦。
这样的人真是因为钱才入的教?
而且这邪教规模似乎不小,又拿活人炼丹,丹药也卖不上什么价钱。
他们哪里来的钱给闻至可这样最底层的喽啰每月二两黄金?
而且民间买卖一般用铜钱,上一流的富商多用白银,只有顶级的富豪和贵族有可能用到黄金。
即使闻至可当场掏出几两黄金,于承秋依旧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小诗,你怎么看?”
见苑诗愣在那里,于承秋又追问道:“小诗?”
苑诗一惊,开口道:“啊……于大哥,我刚才正在思索这件事。”
“依我看吧,这人所说的话确有几分可能。我去过那邪教的总舵,船上金碧辉煌,幕后之人想来极为富有。”
“至于靠什么赚钱……我也没法下定论,也许并不是靠卖药吧。”
“这邪教也许是先靠金钱骗人入伙,然后不断给他们灌输自己那套歪理邪说,洗脑成功后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最终沦为那些不知死活的‘修士’。”
“嗯,这也有些道理。”于承秋沉吟道:“朱大娘,对不住了,令公子卷入的事情很麻烦,我不得不带他去官府一趟。”
朱玥刚才听了个大概,虽未明白前因后果,但也听到了“尸体”“炼丹”这些字眼。
看来自家儿子不是误入歧途这么简单,而是实打实的参与了犯罪!
想到这里,她“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于大侠,求求您二位放过犬子吧。你们若是把他送交官府,可不知要判多少年呢。”
于承秋弯腰去扶:“朱大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些枉死之人岂不也很可怜?”
见于承秋不答应,朱玥又如何肯起身?
她连声哀嚎,只求他们放过自己儿子。
闻记药材铺本就在县城内一条还算热闹的街上,一个老人给两个年轻人跪下又连声哀嚎很快吸引了众人的围观。
于承秋脸上有些挂不住:“大娘,您先起来再说话。”
可朱玥就是赖在地上,如何都不肯起身。
以于承秋的气力,自然能轻易将她拽起,可对方毕竟年岁大了,他若是一发力没准就伤筋动骨。
一旁的苑诗也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于大哥,要不算了,反正邪教已经被捣毁,昨夜溜走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你只把他一人送交官府岂不是同罪不同罚?”
于承秋现在也是进退两难,他听苑诗说得也算在理便点了点头:“好吧,今天看在你娘的份上放你一马,但你往后可得好自为之。”